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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湘小滿二人先來到林子姐的小屋子,大致說明了需要的人手和要傳播到亭長耳朵裡的資訊。
林子姐在驚訝中欣然答應。
當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小滿的主意時,眼中透出詫異的目光,她怎麼也沒想到一個初出世道的少年能想出如此計劃。
小滿瀟湘二人將之前所剩錢財交於林子姐用於安排人手。
交代好計劃後,二人便出發去裡監門蹲點。
裡監門裡共有四位亭長,位於北郡城四個方位,專門負責維護城中四個不同方位治安。
小滿二人挑了南北兩座裡監門的亭長下手。
經過幾天的蹲點記錄,兩位亭長自然成為了小滿瀟湘二人的目標。
這兩位亭長都有共同愛好,那就是好酒好色。
每每下晚鐘一敲響,二人便各自安排好工作離開,直奔北郡城中各大酒樓餐館,應約各路商賈喝個酩酊大醉,直到到半夜三更醉醺醺才肯回家倒頭大睡。
因二人有此癖好,下手固然會更加容易。
二位亭長估計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哪位賊人敢來打官符的主意,可這正是小滿瀟湘二人的機會!
說幹就幹,相約好的一個夜裡,二人各自跟蹤兩位亭長,不出所料亭長來到常去的餐館,在間閣內飲酒吃菜,侃侃而談。
小滿蹲於窗外屋簷,縮著身子靜靜聆聽著屋內歌舞昇平。
待酒過三巡月上枝頭,亭長也喝的酩酊大醉被人攙扶著走出了餐館。
亭長隨行朋友將喝醉的亭長送上馬車,虛情假意的交代幾句便各自回家。
月色清亮,樹影婆娑,整個北郡城已被濃濃夜色籠罩,正是幹壞事的好時候!
小滿像一隻貓一般飛躍在屋簷之上跟隨著路上行駛的馬車。
越過屋頭,馬車也停靠在一座宅子前。
大宅裡家丁忙出來攙扶馬車內醉醺醺的亭長,這一切小滿都看在眼裡。
待亭長走進院門,小滿一個鷂子翻身躍進亭長宅子隱藏在暗處,誰也沒發現圍牆邊悄無聲息翻入的那抹黑影。
“嘿,怎麼又喝這麼多!”小滿聽見屋裡傳來婦女不悅的聲音,“真是夠煩人的,行了!你們出去吧。”
躲在暗處的小滿看見家丁走出了屋子後又悄無聲息躍上二樓屋簷。
透過木窗,小滿窺探到了屋內的情況。
女人邊抱怨邊把醉如爛泥的亭長扔在床榻便摔門而出,小滿觀察了一會兒,屋內鼾聲如雷,爛醉的亭長早已睡死過去!
夜晚除了風吹草木,偶有夜鶯啼鳴,其餘別無他響。
小滿剛想推窗而入,“哐嘡”一聲門又被推開,突如其來的動靜將正要推窗而入的小滿嚇個半死。
他忙潛下身子細細觀察,心中暗罵。
縫隙裡看到,婦女拔去了亭長的鞋子,扯下了亭長的衣服一扔。
小滿注意到衣服上拴著拇指大的官符左右搖晃反射著微光。
忽然婦人似乎察覺到什麼朝窗邊走來,小滿趕緊貼牆屏住呼吸!
婦女推開木窗,小滿緊貼屋簷之上,大氣不敢喘,他甚至能聽見婦女粗重的呼吸聲!
冷汗從背上冒出,只聽女子憤憤道:“悶不死你個王八蛋!”隨即便離去,小滿長長舒了一口氣。
他抬頭看了看掛在天上的圓月,稍微平復了自己的心情。
婦女出去後,小滿翻入屋內,三下五除二拿下官符,床上之人早已睡的七葷八素,抽他兩巴掌料想也醒不過來。
小滿捏著官符跳上木窗,趁著月光回頭看了眼床上之人道:“借用兩天老兄!”
隨後一個縱身消失於月色當中,只留屋內酣聲如雷的亭長時而吧唧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