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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背的疼痛沿著神經一路往上,連帶頭上幾乎已經痊癒的傷都在發漲。
「是啊,你的兒子還很年輕,」喬柚說,「可他們也很年輕。」
學生、老師、保安。
哪個不比他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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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柚手背上的傷是掙脫時被抓傷的,長長的三條血痕拖曳在面板上,觸目驚心。
杭巧邊給她處理傷口邊憤憤不平,倒把喬柚給逗樂了。
「傷怎麼樣?」江臨舟敲了敲茶水間的門,走進來問。
「還好,」滲出來的血已經用碘伏擦乾淨,只不過傷口太長,創可貼貼不過來,杭巧便用紗布替她纏了幾圈,「你怎麼會在這兒?」
江臨舟簡略道:「談工作。」
杭巧一個激靈:「對了,上次咱們採訪江律師回來後,我聽趙姐說,老杜想在報紙上辦個法律板塊。不過老杜這人經常搞這種奇思妙想,沒幾個是落實了的,我還以為這次也是說說而已……」她看向江臨舟,「所以我們報社這次是要跟天麒合作嗎?」
江臨舟的回答很理智:「抱歉,這個問題或許問你們社長更合適。」
杭巧也意識到向對方詢問這些有些逾越,悻悻地拍拍嘴巴,合上藥箱:「我去放藥箱。」
喬柚起身想去給他倒杯水,卻被搶先了。
江臨舟將水杯推到她面前,順口問:「記憶恢復多少了?」
「沒多少,就零零散散想起過一點高中的事情,」她只好又坐回去,遲疑了一下,「你和江見疏……感情不好嗎?」
「為什麼會這麼覺得?你想起來的事情裡有什麼我們不合的畫面嗎?」
喬柚不知道怎麼說。
——所以和誰結婚,都一樣。
江見疏的這句話浮現在她腦海里。
她和江見疏誰都沒有再追究過這句話,但每次想起來,她都會覺得和江見疏之間的距離一下子拉開很遠。
明明相隔眉睫,抬手卻成天淵難及。
喬柚欲言又止,江臨舟沒有深究,答道:「與其說感情不合……到不如說沒有那麼親密了。人總會長大,雙胞胎也一樣。尤其分開的這些年,各自經歷都不同。」
「阿疏從小就比我更容易鑽牛角尖,都說雙胞胎心有靈犀,只可惜,有時候我也猜不透他在想什麼。很多時候我們甚至連喜好都不一樣,」他頓了頓,「不過這樣也挺好,省去了很多麻煩,至少我們不會為同一樣東西發生爭執。」
喬柚聽著他的話,思緒逐漸飄忽。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好像是高一。
那天她趁江見疏不在,去找江臨舟。
少年背脊挺拔,校服總是穿得一絲不苟,和江見疏如出一轍的狡猾眉眼到了他身上都蛻得只剩冷冽。
「江臨舟江臨舟,別寫了,停一停。」她站在窗外,半個身子探進去拍他桌子。
他不堪其擾,微微蹙眉看過來。
「你喜歡什麼?」
少年平靜得近乎冷酷:「我喜歡你不在我學習的時候出現。」
喬柚撇撇嘴,報復似的奪走他的筆,不依不饒:「我是認真的,你有沒有喜歡的東西啊?認、真、的。」
為表達這個問題的認真程度,她一字一句地強調。
江臨舟面無表情地把筆從她手裡抽回來:「只要是安靜的東西,都行。」
……
然後呢?
喬柚扶著額頭,努力往下想,卻怎麼也想不起後續了。
「不舒服?」江臨舟問。
喬柚定定地看他片刻,說:「沒什麼。」
他抬手看一眼腕錶,起身道:「我該去談事了,你的手最好回家再讓阿疏處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