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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柚當然是答應。
「我聽阿疏說,你也是宣江人?」江母問,「哦,你別緊張,我沒別的意思。畢竟我們之前沒見過,我好奇我小兒媳婦已經好奇很久了,就當是增進一下了解,你有什麼想知道的,也可以向我提問。」
在對方充滿善意和真誠的態度下,喬柚漸漸放鬆下來:「嗯,我從小在宣江長大的。」
「那怎麼沒回宣江?你現在在臨城工作吧?」江母解釋道,「我看過你寫的新聞報導,新知報社,對嗎?」
喬柚點頭:「因為大學在臨城讀的,畢業後正好被新知報社要了,就乾脆留下了。」
她遲疑了一下,不知道要不要說譚冬的事情。
……不說的話,是不是不太好?
思及此,喬柚心生忐忑。
她知道自己該誠實一些,可是愈是對比她和江見疏的父母,她就愈是……自卑。
她究竟是生在一個怎樣的家庭啊。
一個控制慾強烈得快要逼瘋她的母親,一個賭博成癮最後為了錢替別人綁架親女兒的父親。
而她呢?作為一個女兒,和母親決裂,把父親親手送進警局。
換了任何一個健全的男方家庭,大概都不會願意兒子和這樣一個姑娘結婚。
一團糟。
喬柚如坐針氈,愈發煎熬。
她實在不敢問江母,到底對她是什麼印象。
在這樣的煎熬中,她聽見江母說:「臨城啊……臨大對吧?是跟阿舟一個大學嗎?阿舟應該也是臨大的吧?」
喬柚回神,對上江母反過來對她充滿疑問的眼神。
她愣愣地答:「嗯……對,是的。」
之前聽江見疏說,江父江母對他們兄弟倆施行的是放養教育,她還沒覺得有多嚴重,以為就像江見疏說的那樣,童年時期孤單了些。
……所以實際是放養到連兒子上什麼大學都不知道的嗎?
喬柚略受震撼。
「哦,」江母點了點頭,放心地說,「那還好,你沒跟阿疏一個大學。」
喬柚:「……啊?」這是,對她不滿意嗎?
她又開始緊張。
江母:「就阿疏那臭性子,跟他一塊兒不得天天受氣啊?你這丫頭,瞅著乖乖巧巧的,怎麼就看上他了?沒少被他欺負吧?」
喬柚呆了好半晌。
她眨眨眼,又眨眨眼,才想起給她男朋友辯護:「沒有,學長對我挺好的。」
「行了,你不用替他說話,他什麼德行我還不清楚?我這個當媽的都沒少挨他氣,更別說你了。還是阿舟好,少說話少氣人,」江母一副「你不必多說」的表情擺了擺手,「聽你叫他學長?你們大學不是沒一起嗎?」
喬柚回想了一下高中時期和江臨舟的相處,心說您家阿舟說起話來也挺氣人的。
不過這話她沒敢說,答道:「我……高中也在淮涼中學讀的。比他小一屆。」
江母的表情變得意味深長:「所以你們高中的時候就……?」
「沒有沒有,我們高中就是很正常的朋友關係,」喬柚一臉正直,「絕對沒有早戀。」
江母:「真沒有?」
喬柚:「真沒有。」
「那就奇怪了啊,」江母眉一挑,喬柚終於知道江見疏挑眉時的神態到底像誰了,「你大學追著阿舟去了臨大,我記得阿疏這小子後來工作了才去臨城的吧?你怎麼就反而跟阿疏在一起了?你真的是喜歡阿疏?沒搞錯人?」
喬柚:「……」
這誤會,似曾相識。
她解釋說:「您誤會了,我沒追著江臨舟去臨大……我也真的沒搞錯人。」
江母:「你還真的喜歡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