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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且問一聲,是你把伊恩等人的屍體埋起來的吧?」
紅髮女人問道。
維克多沒回答。
大廈崩塌之後,調查也已經告一段落,到了約好的日子,帕梅拉卻沒有任何聯絡。
他確認過沒有警察監視之後,開車前往休的舊宅邸,用帕梅拉給他的備用鑰匙開啟大門,再輸入從帕梅拉那兒獲知的密碼,開啟地下室的鐵門。
等待他的是伊恩等四人的屍體,跟他們一起氣絕身亡的帕梅拉和——
也不去擦拭濺在自己身上已凝固成黑紅色的血跡,坐在恰克屍體旁邊不停唱歌的一隻美麗的玻璃鳥。
細節已無從得知,但明顯是艾嘉殺的人。
擦掉地下室的血跡,埋了屍體,處理掉兇器,做這些是為了讓人覺得這是「出於自己堅定意志的人」乾的。
偏偏爆炸當天,有個警察誤入大廈頂層,目擊了其他「玻璃鳥」的遺體。可見警察不久之後應該就會查到舊宅邸了。
要完全消除作案痕跡,無論是精力還是時間都不夠。自己能做的只有拿走落在地上的羽毛裝飾,這樣拙劣的遮掩工作至少不會讓人懷疑到「玻璃鳥」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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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告訴我們。」漣向剛上年紀的律師問道,「殺害桑福德父女,真的只是為了救『玻璃鳥』嗎?聽說你在這次案發之前,早就已經是休·桑福德的法律顧問了。如果你是當上法律顧問之後知道『玻璃鳥』的真相,那你身為朋友應該會追問桑福德。就算因此失去法律顧問的工作,自己也會置身於危險之中。
「不是這麼回事嗎?你是從一開始就懷有明確的殺意接近休,尋找下手的機會嗎?」
沒有回答……問了也是白問。不管答案是肯定還是否定,他的所作所為都無從贖罪。
就在漣放棄追問的時候,維克多突然開口道:
「你們知道十年前,發生在這座大樓的恐怖爆炸案嗎?」
果然——瑪利亞低聲說。
「那時的死者裡就有你的家人或者熟人吧。」
「有些不一樣。我和她直到爆炸案發生之前還完全不認識。」
「『她』?」
「抱著裝有爆炸物的行李袋進入大樓的小女孩。雖然抓到了兇手——但成了炸彈搬運工的她的身份到最後都未能查明。
「不可能查到的。因為就算她留下了遺體,她作為一個人也是不存在的。」
瑪利亞的臉色變了。
「不會是……」
「是的,她是『玻璃鳥』。她被養在這棟大樓裡,在偷偷跑到外邊玩兒的時候,在廣場的長凳上遇見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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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關係僅僅如此。
在大樓附近廣場的長凳上並排坐著,任由時間流逝。我和小女孩之間的關聯只有這麼多。
那是妻子的喪禮之後過了十幾天的時候——記憶中是這樣的。
不足半年與病魔鬥爭的日子,只是給了我一些做好心理準備的時間,這也許已經是一種救贖了。但是她走了之後的空虛無從填補,兩個人一起度過的回憶統統伴隨著痛苦。我為了避免想起妻子,像一具行屍走肉般過著往返於辦公室和家之間的日子。
在廣場的長凳上坐下,真的只是一時心血來潮。
下班回來的路上,突然停下腳步,在摩天大樓之間的散步小路上隨便走著——發現了廣場上擺著一條長凳,像是被所有人忘卻了一般,孤零零地無人問津。
在長凳上坐下,呆呆望著天空開始成了我每天必做的事情——這時,有一個小女孩出現在我的面前。
她是個奇怪的孩子。
整齊的披肩黑髮。白色的衣服。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