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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成遞上一隻煙,在外面陪著胥夜吹風:「胥總,我們沒白費心思,他上鉤了。」
遞完他給自己也點了一隻:「只是可惜了那一千兩百萬,算是打水漂了。」
胥夜抖了抖手裡的煙火,「不可惜,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
電話一響,胥夜接起,餵了一聲,頓時變了臉色。
馮成見胥夜神色不對,忙問:「怎麼了?」
胥夜滅了煙,「壞了,小白不見了。」
丁小軍收拾了東西,又不相信別人,自己一個人偷偷地打算從巷子裡溜走。
卻被一個人堵在了半道里。
那身影淡薄,一隻腳支在巷子的石牆上,長裙被撕掉了一半,衣袂飄然,背靠在另一面牆上,抱著個手,風把她的頭髮吹的凌亂瀟灑,形如鬼魅。
丁小軍見來人是個女孩子,忍住火,壓著嗓子恨著勁:「不想死就讓開。」
白兀雪轉過頭,莞爾一笑:「怎麼,熟人見面,不打算敘敘舊。」
丁小軍見來人是白兀雪,愣了愣:「白小姐?」
他收了訝異的神色,自知來人不帶善意,推了她一把想把她推開:「別擋我的路。」
白兀雪一個前滑步輕巧躲過,反身抓住他的手臂,用手肘抵著他的背,「把支票給我拿出來。」
丁小軍沒有料到白兀雪竟然還有些身手,他沒有防備被她壓制在手肘下,他咬著牙:「你最好別多管閒事。」
白兀雪借著手肘上的力道把腿也壓制住他,死死地抵著她的頭,丁小軍的臉漲得通紅,幾度有些喘不上氣來。
白兀雪一字一句地說:「我當初就是多管閒事才讓你走的。把支票拿出來!」
丁小軍自覺這樣的形式對自己不利,這白兀雪像是學過一些散打格鬥,牢牢地卡主自己的使力點,他空有一身蠻力也掙扎不開。
他喘著粗氣,「在我西裝裡。」
白兀雪用單手鉗制住他,手伸向他的西裝裡,果然摸到了那張寫著胥夜個人境外帳戶的一千兩百萬的支票。
她喜上眉梢,手上的力道鬆了松。
丁小軍趁機以後腿為支架,用盡全身力氣翻了個身。
白兀雪被他重重地摔在地上,她手裡還死死地拿著那張支票。
丁小軍掰開她的手,想要把支票搶過來,白兀雪順勢抓過他的手,借著他的力伸出後腿,用膝蓋肘直擊他的腹部。
那丁小軍被踢得生疼,眼睛漲紅,他放棄了那張支票,左手指縫裡捏死了拿了一把鑰匙,用力地從她頭頂劃下去,推開了她,倉皇出逃。
胥夜接到小林電話的時候,整個人都不由自主地發抖。
小林說白兀雪根本不在家,他找遍了白兀雪自己家和公司甚至還跑去問她哥哥、她朋友,都說沒有看到她。
胥夜發瘋一樣打著她的電話,電話能打通,可是一直沒有人接。
她在哪?她在哪?
胥夜在寒冷的夜裡能聽到自己的心的每一聲跳動,那麼用力,那麼難過,又那麼害怕。
剛剛杯麵中人影交錯,他彷彿看到了她,那種一閃而過的重影,難道是老天冥冥之中的暗示。
他的手心被自己摳的殷紅,指甲狠狠地插進自己肉裡,他有多後悔自己昨天沒有回去,那個技術、那些勾心鬥角、那些多年恩怨,跟她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呢。
「我白兀雪和胥夜一樣混的是名利場。」
胥夜想起昨天電話裡白兀雪跟他說的這番話,他是腦子被驢踢了才會相信她,自負找了小林就能護她周全。
混你妹的名利場,胥夜就想把白兀雪抓過來狠狠地罵她一頓。
「走。」胥夜抓起衣服,「我倒要問問他,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