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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兀雪看著窗外的夜景,已是深秋,她坐在cbd鱗次櫛比的高樓上也微感寒意,扯了塊毛毯裹在身上下了樓。
接下去幾天,白兀雪出乎意外的感冒病倒了,她在家裡裹著個大棉被,扯了一團又一團的紙巾,但是鼻涕眼淚卻還是一把一把地往外流。
作孽啊,平日裡壞事做多了,現世報就來了。
家裡老白兩口子期間也給她打過電話,聽出她電話裡的鼻音,著急地打聽她是不是感冒了,陳萍女士還嚷嚷著要來通城看看她。
白兀雪離開家自己出來工作,對自己父母是報喜不報憂,沒老老實實地說生病在家,說只是小感冒也搪塞過去了。
她這幾天在家也打聽了外面發生的事情,萬芊拿了證據也算是從這個案子中全身而退了,雖然她還是沒有禮貌地連聲謝謝都沒有,但白兀雪也懶的跟她計較。
至於三分資本,胥夜對外公開道歉,管理層也透過影片找出了那個黑眼鏡,這個黑眼鏡由於專案沒有完成被胥夜罰了,懷恨在心就想出這樣的損招。
白兀雪輕哼一聲,這男人在外面的仇家可一點都不比她少。
這是胥夜第一次公開出現在鏡頭前,白兀雪不由自主地把那個影片片段來來回回播放了好幾次。
他站在記者的「死亡鏡頭」前面仍然帥氣依舊,難得地戴上了眼鏡,臉上雖然沒有什麼表情,但舉手投足間卻彬彬有禮,道歉也真摯誠心,也不知道是誰給他寫的公關稿。
吃了感冒藥後特別容易犯困,不一會兒白兀雪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這頭,胥夜終於把花園醫院的醫鬧案件處理完了,他怎麼也想不到,那天他和她的「生死之交」卻成了她用來鉗制他的手段。
她可真是一環接一環,把他玩弄在股掌之間。
胥夜一個人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裡,他沒有開燈,心裡的苦澀蔓延到嘴邊,手裡的煙抽了幾口就被他捏滅了星火丟在垃圾桶裡。
他煩躁地扯了扯領帶,拿出手機,找到白兀雪的微信頭像,他想問問她,演了這麼久累不累?
把他當個工具人一樣的耍,是不是很過癮。
訊息剛發出的一瞬間,就出來了一個紅色的感嘆號。
胥夜愣住。
好啊,利用他的時候人美聲甜,利用完了就過河拆橋?
胥夜抓起車鑰匙,他到要問問在白兀雪心裡,他還算不算是個人了。
白兀雪迷迷糊糊地做了一個夢,夢裡面,她不知為何跟在胥夜身後,一直試圖引起胥夜的主意。胥夜走在她前面,有一搭沒一搭地理著自己,後來被自己說煩了,就轉過頭來說:「點點,你最近話這麼多,是不是發/情了,是不是該絕育了?」
說罷就拎著她的衣領把她丟進了後座上,帶著她就要去寵物醫院。
白兀雪被嚇醒了,自己怎麼會做這樣的夢,夢裡面變成了一條狗。
難道是做狗也要跟著他的意思?
白兀雪晃晃腦袋想要把這些荒謬可笑的想法從自己的腦袋裡甩出,可是腦袋就好像灌了鉛一樣沉重,她下意識地拿出體溫計。
果然發燒了,三十九度五。
白兀雪不知從哪裡來的求生意識,掙扎著起來穿上她冬天才穿的臃腫的棉睡衣,晃晃悠悠地出了門,打算打個車去醫院。
她感覺再這樣燒下去,她就要死在家裡了。
白兀雪出了小區,拿出手機來準備打車,就看見唐明明給她發了兩條資訊。
唐明明:小白,我不是出賣你啊,我趕緊跑來跟你提個醒,你一定要躲在家裡啊。
接下來有一條訊息彈出,白兀雪沒有來得及看,就被樹蔭底下的人影吸引。
前方路燈和疏影交織纏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