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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聲道:“如此說來,你姐夫當真是處心積慮,只是他這樣做的原因是什麼?”
如果只是讓自己的孩子當皇帝,那甄氏之子按照血脈,就是他的骨肉。
陳澤容色微頓,明眸眸光當中不由蒙上一層幽晦之色,道:“母妃,姐夫怕是要廢掉甄氏之子。”
端容貴妃聞聽此言,翠麗柳眉春山如黛,那瑩潤微微的美眸當中,湧動著狐疑之色,道:“不無可能,借李瓚和許廬之手廢掉幼帝,而他又重新改立陳洛……”
如果真的是打算立甄氏之子,那麼回京之後,應該為甄氏之子復位才是,但現在改立陳洛,著實讓人費解。
陳澤默然片刻,篤定道:“姐夫如此行事,只怕當真是有改朝換代之心了,透過改換皇帝,將朝堂之上反對於他的文臣清洗乾淨,而後,以便改朝換代。”
端容貴妃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如果他要改朝換代,我們又能如何?”
陳澤面色微頓,冷聲說道:“不過是率兵討逆罷了,我為世宗子孫,應盡陳漢宗室應有責任。”
端容貴妃聞聽此言,那張晶瑩如雪的玉容倏然一變,道:“澤兒,你別亂來。”
她也沒有想過讓自家兒子非要當皇帝,如果能平安一輩子,倒也沒有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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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澤輕輕應了一聲,面無表情,心頭卻有一腔怒火正在熊熊燃燒。
……
……
錦衣府,詔獄——
鐵質柵欄林立,可見外間身穿飛魚服的錦衣府衛,手持一把繡春刀,神情警戒,來來回回。
李瓚此刻已經身穿半新不舊的囚服,而其人灰白相間的頭髮,則由一根松木紋定住髮髻,稍稍耷拉下蒼老眼眸,周身似籠罩著一股死寂、絕滅的氣息。
這是這位內閣首輔、武英殿大學士,自出生以來,頭一次身陷囹圄。
昔日廟堂九卿,今日階下之囚,人生際遇之玄奇莫測,莫過於此。
就在這時,可聽得囚牢之外不由傳來陣陣腳步聲,也不知多久,就是抵近至前。
“李瓚,午飯到了。”一個錦衣府衛說話之間,行至近前,將手中的飯菜端將過去。
李瓚微微睜開耷拉的眼眸,看向那錦衣府衛,神情不由恍惚了下。
多少年沒有人敢對他直呼其名了。
待錦衣府衛轉身離開,李瓚卻並沒有碰那正在冒著嘟嘟香氣的飯菜,而是輕輕嘆了一口氣,思索著先前的政事。
賈子鈺如此輕易地出入宮禁,只怕京營那邊兒已經出了紕漏。
而就在這時,一個身形高挑的錦衣府衛,緩步進入廳堂當中,沉聲道:“李瓚,衛王來了。”
而說話之間,卻聽得陣陣繁亂無比的腳步聲次第接近,旋即,但見蟒服青年從外間而來,身旁的府衛拿著一根根火把,正在燃個“噼裡啪啦”,橘黃燭火正自搖曳不定。
旋即,就見那蟒服青年緩步近前,眸光深深地看向李瓚,道:“李閣老,詔獄的飯菜,還曾可口否?”
嗯,這句話說的多少有些裝,帶著一些小人得志的得意洋洋。
李瓚抬眸順著那聲音來源,蒼老雙眉之下,眸光攏目觀瞧,看到那蟒服請青年,喝問道:“衛王,幼帝之廢,可是你之機謀?”
賈珩道:“李閣老何出此言?”
李瓚目光緊緊盯著那蟒服青年臉上的面部表情,道:“你率領錦衣府衛進宮城,出入如無人之境,可見宮衛守將以及山海侯曹變蛟等人,皆與你暗通款曲,遙相呼應。”
賈珩沉聲道:“李閣老此言差矣!孟子曰,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前日宮禁並無阻攔,恰恰說明,李閣老以太后懿旨廢幼帝,欺凌孤兒寡母,根本不得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