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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說要往東啊,方平就絕不會往西去…”
見她越說越是離譜,好像有什麼擱得尷尬似的,趙曙、方平齊聲喝道:“高滔滔!!!”
方平看了眼趙曙,又忙垂下視線,有些支支吾吾,道:“那…那是我性子好…”
趙曙忽而想起那年在蹴鞠場,方平說喜歡自己的話,不覺往滔滔身上重重一掐,急道:“高滔滔,看你腦子裡都想些什麼,兩個大男人,還能怎樣不成…”
好了,越描越黑。青桐噗嗤笑了起來,她託著下巴倚在桌上,想起先前自己還為趙曙哭過很多次,又瞧瞧身側的韓忠彥,竟有此去經年之感。
她忍不住道:“滔滔兒,你可真有福氣。”
這句話,倒是說到所有人心坎裡去了。
到了傍晚,側院的四個妾氏過來請安,給滔滔敬茶。武氏上回在花園中得罪過滔滔,不料如今卻成了主母,滿心惶恐,愈加不敢有所錯漏。陳氏、李氏倒沒什麼,安安靜靜,也不多話。倒是高氏,因還未侍過寢,又來了主母,心裡更為焦急,便攢足了勁討好滔滔。
滔滔懶得理她們,喝過茶,就吩咐她們各自回屋。
四人皆裹著兔毛領的披風,手裡握著暖爐,行至花園,聽高氏道:“你們瞧著主母的性子如何?”陳氏笑道:“上回在廊房裡,她一腳踢在小廝肚皮上,你可忘了?”
李氏道:“那小廝也怪不得被主母踢,見風使舵,實叫人討厭。”
陳氏想拉攏眾人,就笑道:“李妹妹說得正是。。。”話音未落,只聽武氏忽而冷哼一聲,道:“人家見風使舵,還不是因為你沒得風可以使。”武氏仗著侍寢最多,早想將第一個侍寢的陳氏給壓下去,便處處針對。
陳氏乾笑兩聲,並不理她。倒是高氏說句公道話,道:“瞧著昨兒殿下與主母行禮的架勢,只怕整個汴京城也難得幾次。你我算什麼,就算有風,又如何敢踢殿下院子裡的奴才。”
如此一說,幾人心裡都不舒服,便沉默下來,不願再論。
滔滔和趙曙初時成親,先是進宮給各位緊要的娘娘請安,又回高府擺了幾日回門酒,王府也時有大臣家眷上門慶賀。如此鬧騰大半月,方才漸漸停歇了。
過了兩三天,趙曙又預備著搬去私邸,倒無需滔滔做什麼。搬家那日早上,落衣伺候她穿了衣,抱了暖爐給王爺王妃磕了頭,坐了馬車直接就往朱雀門去。
從此,她便真正成為一家之主母,婢女們也都尊稱她為娘娘。
依著趙曙先前想著,前頭大院子做他的書房,離書房最近的二院子給滔滔兒住,中間隔著一重院落後,才安置那四位妾氏。因是冬天,四處積雪,白茫茫一片,只將主道掃乾淨了,直通到二院最裡。大院和二院的侍婢小廝幾乎都是從王府中帶出來的,其他幾處地方,除去武氏等人身側親侍,皆為外頭尋了牙人重新買的。
進了屋裡,炕上早已燒得暖烘烘的,廳中也籠著幾盆銀炭,四周掛著富貴如意紋厚毛氈掛毯擋住外頭的寒氣,窗戶上都依著滔滔換了青紗,窗下襬著青鸞牡丹團刻紫檀搖椅,原先空置的花架也擺上了細頸白釉牡丹紋長瓶和堆湊嫣粉的花束。
再往寢屋去,入房則見牆上掛著前朝顧閎中的《韓熙載夜宴圖》,梳妝檯旁設有穿戴用的五尺高落地長銅鏡,鏡旁放著楠木細牙雲腿桌和幾張四方凳。後面垂下帷幕,幕後置著紫檀滴水大床榻,榻上懸的是官家欽賜的連珠帳,帳前兩側擺著牛郎織女靈芝蟠花燭臺。
落衣圍著銅鏡轉了幾圈,欣喜道:“奴婢還是第一回知道鏡子能照到腳哩。”
滔滔笑道:“宮裡興用,皇后和蘭貴妃殿裡都擺了。”她就著新鏡子換了衣裳,淨了手,方召院子裡伺候的眾奴僕進廳中請安。雖從王府中帶了些人出來,但還是不夠用,又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