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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這是怪物……
塵柏栩猩紅的雙目死死鎖住她,握著鐮刀一步一步向她靠近。
女將額上冷汗迅速布了一層又一層,她想逃,但是……但是逃不了!
她真的被嚇到了!
一步……兩步……三步……
就在塵柏栩與女將只有一門之隔,鐮刀周身的黑霧隱隱泛起驚人的紅芒時,他的衣擺被輕輕扯了扯。
塵柏栩有些機械性地緩緩扭頭,目光向下。
花鬱斐抓著他的衣擺,還沒止血的嘴,艱難地扯開一抹弧度:「塵鬱,不能殺她。」
他的聲音很輕,帶著沙啞,但卻比世間任何良藥都管用。只見眼前的男人愣了一瞬後,猩紅的眼底逐漸恢復清明。
「璽哥……」塵柏栩怔怔望著他,從喉嚨裡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低喚。
花鬱斐只聽清了最後一個字,以為他喊的是「斐哥」,頓時鬆了口氣,沙啞的嗓音帶了一絲哄,「塵鬱,你先把鐮刀收起來,好嗎?」死神鐮刀固然恐怖,但他發現男人似乎還並不能對其完全控制自如,使用時容易失去理智,長久下去肯定會遭到反噬,這是會死人的。
還有就是,女將是風國的將軍,如果現在就殺了她,那肯定會有大。麻煩,畢竟他們受人之託,還有事沒辦。
徹底恢復神智的塵柏栩,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後再回頭看了眼已經被嚇得跌坐在地的女將,收起鐮刀。
沒了那恐怖的氣息的壓制,女將爬起來想逃,但男人的一句話,卻讓她又硬生生頓住了腳步:
「我讓你走了?」
塵柏栩這句話是背對著她說的,說話間他把花鬱斐扶到牢房內的矮床坐下,目光落在青年染血的唇上,低沉的嗓音隱隱帶了一絲顫抖:「疼……嗎?」
花鬱斐知道他關心自己,努力揚了揚嘴角,故作輕鬆,「一點小傷,不疼的,相比給她們生孩子,這都不是事。」
頓了頓,他目光晶亮地望著他,「你不是也中毒了嗎?怎麼又可以使用靈力了?」
塵柏栩垂目看了眼自己的手心,其實他的毒還沒解,渾身也還透著一股乏力感,只是已經不妨礙他行動自如,讓他也感到奇怪的是,他能使用靈力了。
「塵鬱?」花鬱斐拉了拉他的衣袖。
塵柏栩抬手輕輕地,緩緩地擦去他嘴角的血漬,低聲:「花鬱斐……」
「嗯?」
「對不起……」
對不起,讓你受了傷,讓你流了血。
花鬱斐怔了下,心底忽然湧上細細密密的酸脹感,他怔怔地望著眼前的男人。
男人戴著面具,看不清臉,目光也很平靜,但花鬱斐卻莫名覺得心疼。
這個男人在自責。
「塵鬱,」他握住在唇邊擦拭的手,認真道,「這不關你的事。」
沒有多餘的話,兩人四目相對。
沉默許久,塵柏栩點頭,「嗯。」
花鬱斐不知道他有沒有聽進自己的話,張了張嘴,但沒說話。
兩人沉默後,周圍的人更是不敢吭聲,以至於整個牢房安靜得只有深淺不一的呼吸聲。
塵柏栩把花鬱斐唇上的血漬一點一點擦拭乾淨後,轉身冰冷地盯著女將,「解藥。」
女將此刻已經冷靜下來,只是迎著他的目光仍忍不住驚懼,強作鎮定道:「解藥只有陛下一個人有。」
塵柏栩擰眉,轉身將花鬱斐打橫抱起,大步踏出牢房,「走!」
女將愣了下。
塵柏栩冰冷的眸光投來。
女將瞬間驚醒,連忙前面帶路。
大概是被塵柏栩恐怖的實力震懾到,她不敢搞任何小動作,一路領著兩人出了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