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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言和前腳笑著送走來傳話的小太監,後腳手忙腳亂的拿起秦燁的常服給他換上,有些疑惑的道:「這都什麼時辰了,太子殿下還要與您見面,還囑咐了輕衣簡行儘快前去,這……」
秦燁並非太子一黨,雖然近些日子兩邊關係親厚些,但太子這樣的要求,還是顯得有些突兀了。
秦燁本就不困,此時望著窗外濃厚的夜色,擺手道:「太子不是任性的人,夜半相召,又不欲旁人知曉,定是有要緊之事。」
秦燁換好一身低調的暗色衣裳,想著小太監嘴裡的那句『儘快前去』,也懶得走大道了,身形一閃就上了高牆。
臨到任明殿跟前的時候,秦燁停住了腳步,立在屋脊上遙遙望向南面。
皇帝所居殿宇的方向,似乎過於熱鬧了些。無論是人聲還是燭火之光,彷彿都較往日熱烈。
難道是皇帝出了什麼事?
秦燁搖了搖頭,心中浮現出些許猜測,卻並沒再停下腳步。
太子的任明殿比往日清淨許多。
守在門口的謝之遙恭恭敬敬的將秦燁迎入內殿,躬身一禮後便退下了,留下秦燁一個人,看著略顯空曠的殿宇,顯得有些無奈。
是他和太子最近太過親近了嗎?這就已經發展到身邊連個服侍的人都不留,就能直接擱在這等的地步了?
秦燁嘆了口氣,在今日傍晚坐的坐塌上落座,看著案几上並未收起的那局殘棋思考破局之法,一時竟入了神。
眼下看著太子是沒計較的意思,可若是哪天想起來了,拿著他那一句『任殿下處置』說他耍賴可怎麼好?
漏夜更深,秋風徐徐,直到一抹紅色不期然的爬上臉龐,秦燁突然察覺出一二不對來。
他迅速起身,環視了一下四周,皺著眉頭排查片刻後,方才走到窗邊沉香裊裊的鎏金銅燻爐面前,俯身輕嗅了一下。
……
馥郁雅緻的香味一瞬間直入心田,『轟』的一聲,席捲全身。
下腹處一陣火熱,兩頰處那股原本淺淡的紅色再難抑制,秦燁腳步踉蹌一下才站直身子,近乎震驚的看著眼前的香爐。
「陵香魄?」
號稱萬金一兩卻有市無價的天下奇珍,最大的功效就是隻需加入些許粉末,便可讓任何毒藥變得無色無味。
秦燁這輩子都沒想到,真的有人會尋到此物,然後還將其用於……催情?
若非時機不對,秦燁都快想要冷笑了,如此糜費波折,簡直是太過高看了他。
所幸這下毒之人不知是不是未曾考慮對高手下毒要適當提升劑量的問題,他察覺的又早,還不到無可挽回的餘地。
一杯涼茶潑在仍舊兢兢業業散發出縷縷煙霧的銅爐上,秦燁在坐塌上盤膝而坐,竭力運功壓制之餘,心頭也是一陣翻滾。
他剛剛還義正辭嚴的在陸言和麵前給太子辯駁,轉頭就遇到了這樣的事,四下雖然無人,秦燁還是覺得一陣臉疼。
他倒從沒考慮過此事是旁人動手的可能性。
無他,這樣不折手段的作風,實在是很像太子能幹出來的事。
且任明殿中遣散侍人、差人傳話與他,都是千真萬切旁人做不了假的,至於那摻了陵香魄混在薰香裡的催情之物,更不做第二人想。
萬金一兩卻舉世難求的奇珍,卻用來做些褻玩調情之事,天下有此財力魄力之人,除了棠京城中幾個最得勢的皇室子弟,還能有誰?
秦燁一面加緊盤膝運功,一面用齒間□□著下唇,心頭恨恨。
若是真的心頭喜歡,也該多加相處一段時日,等時機成熟再互表衷情、三書六禮……才能再圖其他。
什麼都沒有卻弄這些下作手段,簡直毫無敬重禮遇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