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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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在白天,權伯紅可能還有獨立的書房,到了晚上,他肯定和大少夫人在一處休息——又都是自己人,大少夫人年紀也大了,實際上和男丁接觸的機會並不少。要證實蕙孃的懷疑,那就要繼續往下追查,看看在受孕前後的日子裡,是否有誰過去臥雲院的腳步特別頻繁。但這就不是綠松單槍匹馬可以查出來的訊息了,蕙娘也沒有勉強,她又和綠松說孔雀的婚事,“她眼光特別,倒是執意不改,我也成全她,現在說定了甘草……也好,這門親事一定,衝粹園裡就幾乎都是自己人了。”
張奶公一家是權仲白生母留下來的老人,權仲白肯定會著意提拔,比如病區裡服侍的下人,從前也許和蕙娘還不是一條心,但結了這麼一門親事以後,要行什麼不利於主母的事,首先就要面對衝粹園裡上百個身家性命繫於蕙娘榮辱的下人。如說這裡還有什麼不安全的因素,怕也就是蕙娘用的安胎補藥了。不過,“現在但凡喝藥,我都要他在一邊先嚐一口,”蕙娘嘆了口氣,“同甘共苦嘛……這樣還能出事,那也就真是天意了。”
她又問綠松,“陳皮、當歸人品都的確不錯,前陣子姑爺讓他們過來回事的時候,我在屏風後頭見過了,還說了幾句話呢,都挺幹練的。你心裡,到底是怎麼想?難道真連一眼都不看,就讓我做主了不成?”
綠松輕輕地搖了搖頭,真是絲毫都不在乎,“您虧待不了我……”
這丫頭如此做法,分明是心裡有人,蕙娘待要再問,綠松已經給她支招——她這是明目張膽地岔開話題了。“聽您剛才那麼一說,四少爺倒是很識得眼色,您不好問臥雲院的事,可起碼能問問府裡的忌諱、講究吧……國公府規矩嚴,下人都和啞巴似的,不論哪個院出身,不該說的半句也不多說。要不是福壽嫂有心事,我怕是也什麼都問不出來……”
蕙娘白了她一眼,“我身子沉重,他又是個男丁,和我年紀也差不多,哪能那麼隨意搭話……”
“這不是現放著,票號的事……”綠松輕聲嘀咕,“不過,您顧慮得也有理,姑爺雖然性子闊朗,可這種事誰都說不清,沒準,他還是個醋罈子呢——”
自從洗脫了通房的可能,綠松行事,漸漸像從前一樣大膽,她這是在調弄主子呢,蕙娘被她鬧得沒脾氣,“我懶得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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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有了身孕,可腦子卻不會因此停轉,尤其是現在,丫頭們把家常瑣事全都承包過去,石英借綠松不在,可了勁兒地獻殷勤,甲一號裡裡外外,被她打點得妥當萬分,連給蕙娘挑毛病的那點餘地都沒有留下。至於擁晴院送來的燕喜嬤嬤季媽媽,她背景是雄厚的——太夫人陪房之女,當年在良國公之妹,權仲白姑姑身邊伺候過的,這位長輩去世之後,因沒留下兒女,一眾陪嫁或者四散,或者留在夫家,太夫人是親自點名把她給要回來了……越是這樣老資歷的下人,就越是安分,季媽媽過來以後,也就跟著江媽媽一道飲食起居,按時到蕙娘跟前請安,別的時候,連門都不經常出。
權仲白每天三餐都在甲一號吃,蕙娘早上起來吃藥,他都跟著喝一勺……安保工作做到這個地步,也沒什麼好瞎擔心的了,京城萬分平靜,衝粹園平靜萬分,在如此一潭死水之中,焦清蕙真有幾分無聊了……
和她不同,雨孃的日子過得很逍遙,山上有一片小空地可以騎馬,權季青天天帶她去學,據說也是經過家裡首肯的:東北苦寒之地、民風剽悍,騎術在身,也是多一重準備。蕙娘自然不做惡人,令人為瑞雨準備了一匹馴順的牝馬,也就不再過問。除了學騎馬之外,還能時常泛舟湖上,楓林賞秋……不過一個月工夫,小姑娘臉色紅潤了、身量長高了,對蕙孃的笑臉都多起來。蕙娘看著她,也覺得她怪可憐的:縱使錦衣玉食、金尊玉貴,可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