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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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沒有。”良國公語氣發沉,“是孫家忽然有了動作……往南邊派了信使,不知是去聯絡誰了。”
封家變故,到如今已經有幾個月了,這件事看起來不過是一樁常見的不幸,知道此事的人,也就是嗟嘆一句而已,日子還不是照樣要過?可對於真正瞭解內情的人來說,封錦現在就像是一把剛回爐打磨的利劍,劍尖的亮紅還沒有褪呢,這一劍該怎麼刺,會刺向何方,說得大一點,幾乎連整個朝局都要受到震動。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嫌疑最重的孫家忽然間往南邊派了人,這有心人能不多想嗎?
“怕是去給善久的七姐送信了吧。”權夫人說起這事就犯嘀咕。“一個娘養的雙胞姐弟,差別就這麼大!善久和封子繡幾乎沒有一點來往,就和不認識一樣……”
封子繡出身寒微,他的大姑姑封氏,當年曾是楊閣老屋裡的九姨娘。
“人家是不認識。”良國公說,“閣老獨子,自小金尊玉貴地在正太太院子裡養起來的,和他在名分上來說幾乎沒有一點關係。封子繡不大認他,一點都不稀奇。就是他們家七姑奶奶,也是因為在江南時就結了善緣,不然,發達後他哪裡還會認!”
他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話鋒一轉。“你說巧不巧,就是前幾天晚上,仲白在衝粹園還找人前來說話,幾個人漏夜出了衝粹園,居然不知去向……當天下午,他才到過封家。”
封家——衝粹園——孫家,這三個點兩條線,被良國公提得是乾淨利索,有心人稍微一聯想,不難猜出事情進展。權夫人倒抽了一口涼氣,“居然還真是孫家……看來,他們家真是氣數到了,宮中這麼閒閒一招,居然也激起這麼大的動靜,可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人倒黴起來,喝涼水都會塞牙。”
“坐山觀虎鬥也就是了。”良國公不在意,“一邊是拐了彎的親戚,一邊是親六姐……聽你說著,這楊七娘也是個聰明人,該怎麼取捨扶植,她心裡有數的吧。至於許家,和孫家又沒有親戚,更犯不著為孫家賣力了。——這些事,我們不用去管,真正要上心的還是仲白的表現,這麼大的事,根本就不往家裡送信帶話……”
他雖沒有說完,但神色陰霾,顯然是對二房有很深的失望與不滿:如果不是焦氏有了身孕,恐怕亦會受到遷怒。權夫人輕輕地嘆了口氣,“就以雨孃的親事來說,最近他沒有去外地走動,都算是因為有了家累牽連了……”
委婉地為焦氏說了一句,見良國公神色稍霽,權夫人不禁心中就打起了小算盤:讓自己派人到臥雲院,想必衝粹園那裡,也是要派擁晴院的人過去了?深宅後院,其實並不像外人想的那樣寧靜安閒,什麼人都有,什麼事都能出,尤其是權家規矩如此,老一輩都是真刀真槍拼上來的,對小輩們的想法,心裡也不是沒數。別的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子嗣大事,自然容不得半點含糊……
她不禁換了個姿勢,顧不得再為次子說幾句好話,已經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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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國公府里正進行的權衡與防範,衝粹園的氣氛要單純得多了,這裡遠離京城,人口簡單。要不是九月已到,各處鋪子的總掌櫃都過來向主子少夫人奉帳,她幾乎是飽食終日、無所用心——本來還打算自己同掌櫃們打交道,現在可好,子嗣為大,蕙娘只好將雄黃細細叮嚀一番,自己藏在背後垂簾聽政,令雄黃和這群猴精猴精的商人們周旋。
雖然還沒過明處,但得到長輩的許可,她也就不再進城了:雖說香山進城,路不算難走,但不管是乘轎還是坐車,五十多里黃土路,總是難免顛簸。按權仲白的話說,“頭三個月是最不穩當的,如果胎兒不好,稍一妄動就有可能流產。”
雖說胎兒若好,似乎妄動也無妨,但蕙娘可冒不起這個險,就是再不以為然,她也只能接受這個事實:對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