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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來。
可是沒有了蔡哥。羅排。趙全友。江明浩,監舍顯得特別的空,也勾起陸義無邊的傷懷。
昨天晚上,陸義盡是在夢中度過,根本沒有睡好。所以他藉著小酒的溫潤,睡了一個飽飽的午覺。只到晚飯前才從甜覺中醒過來。
他還沒有踱出中門,就聽見外面人小聲而又激動的向王子良道喜。
原來,在陸義睡午覺的時候,王子良接到了最終的判決,改判為有期徒刑四年七個月,正好算到明天就可以出獄了。看來法官是算著日子判的,真是太有才了。
只是前來宣判的人提出一個要求,不准他出獄大辦,連線也不能擺排場。這些條件,王子良一口答應,只要離開這個鬼地方,就是條件再苛刻一點,他也會答應。
又要走一個了,陸義雖然高興地向王子良道賀,但是,心中仍不落寞。他所熟悉的人一個一個離他而去,這讓他一時還真適應不了,雖然他也知道這是難免的。
夜幕再一次的降臨在人間,它籠罩著整個世界,沒有誰可以例外。
王子良和陸義正盤腿坐在床上,抵足長聊。明天一早,王子良就要離開這裡了,他們在一起也只剩這一晚。共同的難友生活讓他們真有些難捨難分,可是這又是必須的,因為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這個世界上一個同學,一個戰友,這兩種關係可以說是具有很深感情色彩的情誼。能和它們相提並論的難友可以算一個,雖然人們根本不願意提這個詞。
王子良把一大札信封抱到陸義的面前,那些個信封上分別寫著不同人的名字赫然是遺書,一大堆的遺書,都是王子良這些年來送走的難友們的遺書。
望這一大堆的遺書,陸義就感覺頭皮發麻,這麼多的人在這裡面走向不歸路,當真是心寒。
“陸義,這裡就是我收集或者說是他們請我代為保管的東西,現在,我把它轉交給你,我相信也只有你才不會讓這些個東西永遠的埋沒。每一封遺書都對應著一顆懺悔的靈魂,好好地善加利用,他們在天上看著你。”王子良小心翼翼地將遺書一封一封的交到陸義手上,好象他交的不是一封信,而是一顆又一顆鮮為人知的心。
陸義鄭重地接過這些遺書,小心的合在一起,捆成一札,收起來,生怕驚醒了沉睡中的靈魂。
“陸義,我知道,你現在也還沒有把自己當成犯人,或者你還沒有認同犯人這個詞。不過不管你怎麼認為!怎麼想!你現在已經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犯人,一箇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勞改犯,我也是,這個勞改犯的代名詞將伴隨你一生一世。這可以說是我們的恥辱,也可以說是我們的驕傲。恥辱的是它代表著絕大多數人嫌惡的一面;引以為傲的是我們到了這裡,又成功地走了出去,從這裡走出去的我們已經完全不是當日的吳下阿蒙了,它代表了一層進化或者說質的跳躍。這種質的跳躍也許是更好的,也許是更壞的,這取決於本人的意願與對生活更深一層的理解,還有對這個世界所抱的態度……。”王子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雙慈目望向陸義。
“王總,我知道你的意思,是什麼就是什麼!該怎麼面對就要怎麼面對。就算是我們是社會的棄兒,這也不重要,只要我們自己不拋棄自己,自己該怎麼生活就怎麼生活,勞改犯又怎麼樣?它只不過僅僅是一個詞而已。”
王子良微笑地點了幾下頭。這個陸義的確是一個上品,只要稍加雕琢就是一塊好玉。
“我和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一樣老百姓一樣痛恨那些個貪官汙吏,可是畢竟生活在這樣的一個國度裡,而且還必須繼續生活下去,所以很多的時候還真得放下心態去跟那些個貪官汙吏們稱兄道弟,畢竟我們還是掌握在這些個貪官汙吏們的手中。曾經有一個兄弟建議成立一個正義聯盟來狙殺一切的此輩,可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