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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尉遲夫婦離開,許瑤瑤才走上前來,悄悄拉了拉夏婉的衣袖。
夏婉看向她。
許瑤瑤看了一眼病房的門,拼命暗示她。
夏婉瞪大眼睛,這才發現房門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開啟了,很顯然是虛掩著的。
也就是說……
他們剛剛說得話,尉遲衍全都聽見了。
如果知道自己的父母在生日當天來了卻都沒有見他,他應該會更難過吧。
就在夏婉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的時候,而門卻突然被從裡面開啟。
尉遲衍身上穿著的還是病號服,卻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般,抬頭朝他們笑著道:「你們都在外面傻站著幹什麼?進來啊。」
就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就像什麼話也沒有聽見一樣。
*
三層的大蛋糕被送到了病房裡。
所有人都圍著尉遲衍,給他唱了五遍生日快樂的歌。
因為尉遲衍要錄影片,每次都嫌他們有人表現的不好,最後看見夏婉舉起拳頭之後終於選擇了沉默,老老實實吹了蠟燭。
他閉上眼睛,許下了一個願望。
一個,和當初這桃樹下許的相似,卻又不是完全相同的願望。
蠟燭吹滅的那一刻,江遇時非常捧場地歡呼著「尉遲衍生日快樂!」
然後他們因為太吵了,被查房的護士警告了,一起老老實實鞠躬道歉。
病房內再次安靜了下來。
尉遲衍則是大大咧咧盤腿坐在床上,安排著他們道:「你們每個人都排好隊,輪流到我身邊對我說一句不同等祝福或者誇讚。」
陸越直接翻白眼,說:「不要臉。」
但是他還是第一個走到了尉遲衍面前,說:「祝你下次月考能夠取得滿意的成績。」
尉遲衍笑眯眯的還算滿意,絲毫沒有想過陸越為什麼會說的是「下次」而不是「這次」。
大家也都還算給面子,真的按照尉遲衍所說的依次走上去給了他誇讚或者是祝福。
最後一個輪到夏婉。
夏婉走到尉遲衍面前,坐在了他床邊,認真看著他的眼睛,道:「尉遲,你是很好很好的人。」
尉遲衍微愣,隨即無奈看她:「我讓你誇我,你給我發好人卡嗎?」
夏婉對著尉遲衍揮了揮手,說:「你靠過來些。」
尉遲衍並不太理解地看著夏婉,但還是照著她說的往前坐了些。
謝厭看向他們,問道:「還有什麼是我們不能聽的?」
夏婉沒回答,而是俯身在尉遲衍耳邊小聲道:「尉遲衍,在我心裡你是比宋之禮還要聰明的人!」
簡稱大聰明!
因為是很明顯的謊話,為了哄尉遲衍高興說的,所以不能給其它人聽見。
尉遲衍微怔。
他自然知夏婉的道這句話是假的,可是前一句不是,和他母親爭執時說的那些話也都不是,那樣的真摯與真心,他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他又想到了球場的那個有些溫暖陽光的午後,在他練習完足球之後,她笑著將水遞給他的模樣。
有一句還是說錯了。
他想對得起她的信任,也希望她以後依舊站在自己這邊的時候,能夠更加自豪更加有底氣地說出今天那些話。
因為他不想讓母親驕傲,而是想讓她驕傲。
這種感覺,真的是越來越奇怪了。
這是書本里沒有見到的知識,長輩們沒有教過的情感,得不到的答案,又或者是看不見的未來。
作者有話說:
最後那個她,其實還是應該用他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