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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啦,這一切源於娜依娜,來自女兒們。為此,我衷心地感激她們。然而,我家的這些人畢竟都具有血性方剛的個性。基於政治上的原因,無法阻止她們的爭論,儘管我在場時,她們也企圖停止爭論。
妻子是否明白誰是我的朋友,誰是我的敵人,我處理問題的邏輯如何,她是否盡心竭力提出建議?回答這些問題不那麼簡單。她的建議總是默然無聲的。她對一切有非常良好的感覺,默默地或者極為剋制地作出反應。但是,我卻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
總而言之,這實在是一個正常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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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鮑里斯&iddot;葉爾欽
譯者:李垂髮、何希泉等
第二章 獨立
夜間絮語
有時候真想像把鈕扣帶布一起撕下來那樣狠心地把這部電話機摔綽。電話機好像是一個把我粗暴地驅逐到另外一個世界的間諜。我幾乎有一種本能的感覺:這部小小的、白白的機器裡潛藏著一種危險,眼看就要爆炸出新的災難。
我坐在國家建設委員會部長辦公室裡,桌子上擺著一部帶有橙色徽章的白色電話機。讓人感覺到周圍死一般的寂靜和空虛。
我永遠忘不了這些期待的時刻……
1988年正是改革的高潮時期。
我的助理列夫。葉夫很耶維奇&iddot;蘇哈諾夫說,在這樣的時候我的臉色很難看。我永遠感激他,是他教會我擺脫這種壓抑的精神狀態,哪怕是時間不長也好。例如,他特意找到一個來自遙遠的邊睡、過去從來不可能見到我的請願者。把此人請來,小心翼翼地對我說:&ot;鮑里斯&iddot;尼古拉耶維奇,我毫無辦法,有個人渴望見到您……&ot;於是,我沉醉於同來人的談話之中,擺脫了這種空寞的心境。
常常在夜間失眠的時刻回憶起這些也許是我一生中最艱難痛苦的日子。戈巴契夫並沒有把我推到荒蕪人煙的偏僻角落裡,也沒有把我發配到遙遠的異域他鄉,就像他的幾位前任所做的那樣。相反地,池似乎是很高尚地寬怒我,憐憫我。然而,只有少數人知道這是多麼痛苦!坐在死一般靜寂的辦公室裡,置身於完完全全的真空裡,在那兒坐著,下意識地期待著……譬如,期待著這部帶有徽章的電話機響起來,或者不要響起來。
正是在這樣的時候,我徹底弄清楚了我與戈巴契夫之間的關係。我看清了他的力量和軟弱,懂得了來源於他的不幸與危險的精神流質。我從來沒有把同他的鬥爭作為自己的目標。不但如此,在諸多方面,我是跟著他亦步亦趨,拆掉共產主義大廈的一磚一瓦。但是,既然我的許許多多行為都與我們之間的衝突牽連在一起,而這種衝突實際上就是在那些時候萌發的,那麼有什麼可隱瞞的呢?
&ot;可愛的小棒子&ot;和小棒子
戈巴契夫已經厭倦改革了。他已經清清楚楚地看到他可能掉進去的死衚衕。形勢的發展已經非常明顯‐‐應該由不成功的改革、例行的&ot;解凍&ot;開始,逐步向凍結政治氣候、強制保持局勢穩定、嚴厲監督政治和經濟的發展程序過渡。
戈巴契夫的第一步是實行總統制。他結束了建立自己新地位的程序。
同時,他為了保全自己還要提防共產黨人‐‐威脅蘇聯總統的因素已經變得複雜多了。
戈巴契夫已經開始擺脫掉那些業已變成獨立的政治家的人:雅科夫列夫、謝瓦爾德納澤、巴卡京。戈巴契夫已經厭倦了和合法的反對派作鬥爭,已經厭倦了各共和國的折磨人的諸多問題,已經厭倦了一片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