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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已下意識地湊上去替他拆布了。
鬼醫配的藥確是奇效,只過一夜郝肆奕手心深可見骨的傷口已不再流血,只是掌心上一道猙獰的壑缺教郝伍少心驚肉跳。
他小心翼翼地出聲道:&ldo;四哥……&rdo;
郝肆奕從喉間溢位一聲&ldo;嗯&rdo;作答。
郝伍少咬了咬下唇,垂著眼瞼不敢看他:&ldo;沒、沒什麼。&rdo;
郝伍少自小嬌生慣養,幹起活來笨拙的很。他小心翼翼地用手指蘸了些藥膏,蜻蜓點水似的抹在郝肆奕手心傷處,卻被自家四哥冷冷一瞪:&ldo;省什麼?&rdo;
郝伍少看了看手指上少得可憐的藥膏,自己指上殘餘的比兄長手心中的還多,於是湊到藥罐中狠狠剜了一大塊。這一回厚厚一層藥膏覆住了傷口還餘下一坨,既不好重新倒回藥罐中,郝伍少只得小心翼翼探詢地看著郝肆奕:&ldo;四、四哥,你還,還有哪……受傷了麼……&rdo;
他在郝肆奕冰冷目光的注視下聲音越說越輕,到最後已羞愧地低下了頭,&ldo;別浪費了&rdo;四字已是囁嚅無聲了。
郝肆奕冷笑:&ldo;抹你太陽穴上罷。&rdo;
郝伍少一怔:&ldo;呃……?&rdo;
郝肆奕道:&ldo;治你蠢疾。&rdo;
郝伍少:&ldo;……&rdo;
他被郝肆奕罵了也是不敢生氣的,況且他也的確深深覺著自己有些愚笨了。每每對著郝肆奕,他總覺受著一股無形的壓迫,連思考都變得困難,故常做出一些令自己羞愧的蠢事來。如此又被郝肆奕嘲笑,他的羞憤更甚,便成了一種惡性迴圈。
他訕訕拿起乾淨的白布替郝肆奕包紮,怕扎的緊了勒疼他,故鬆鬆垮垮包了幾圈。
郝肆奕冷冷看著,等他包完後輕輕鬆鬆將手從繃帶中褪出來。
郝伍少看著他無語。
郝肆奕懶得多話,將手往他手心裡一放:&ldo;重扎。&rdo;
裴滿衣鼓起勇氣湊上來:&ldo;我來吧……&rdo;
郝伍少無助地看他。
郝肆奕恍若未聞,只拿一雙墨色的眼眸盯著郝伍少:&ldo;重扎!&rdo;
裴滿衣垂頭喪氣地退開了。
車廂中折騰了好一陣,郝伍少包紮了五次才勉強得郝肆奕點頭。
他欲哭無淚地向王小虎身邊靠去,車廂中氣氛壓抑太過,讓他渾身不適。
郝肆奕面無表情地撇開眼,不情不願道:&ldo;進步挺快。&rdo;
郝伍少怔住:&ldo;啊……?&rdo;
郝肆奕不再言語。
他對郝大富、郝貳文與郝叄俠的教育方式一貫是不滿的‐‐寵著慣著只能養出一個廢物來,郝伍少有手有腳,腦子也不笨,之所以學無所成全是因為沒一個人壓著他。
他在心中暗下決心,回了揚州後決不能再縱容兄姐的一味寵溺了。自己逼著郝伍少讀書,最好再讓韓輕嗣教他習武,若是再能學些醫術便更好了。
他想到這裡的時候是信心滿滿的,心情也不由明朗了起來。這種心境不像一個兄長,倒有點像為人父母,對兒女的前景憧憬不已,總相信自己的孩子一定是最厲害的,學什麼便成什麼。
然而這種幻想連展開的機會也沒有便被打破了。
因狹小的車廂中五人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