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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根本不在乎她將為此而遭什麼樣的罪。你根本不在乎她將為此而被送上斷頭臺。” “不是的,先生。” “你知道你的母親從未殺過人,你知道你自己才是本案的真兇,你知道你的母親正在代你受過。而你呢,竟然跑到這裡來說,她已經48歲了,讓她去死吧。” 伊芮一邊說一邊朝羅賓步步逼近,此刻,他已經近得快碰到羅賓的鼻子尖了。比爾·班迪再次起身抗議,說伊芮靠得太近,有騷擾證人之嫌。 “得,我也累了,正想坐下。”伊芮就坡下驢。他回到座位上繼續說,“你還記得嗎,羅賓,你打電話到監獄,你母親問你,是不是已經把一切都告訴了警方?” “記得。” “但是你並沒有把一切都告訴警方。你沒有告訴他們是你殺了季米。” “我沒這麼說是因為我根本就沒殺季米。”羅賓的聲音充滿委屈。 “你沒有殺他?你甚至沒有和他爭吵?你對檢察長說,”伊芮·安魯斯用手指朝比爾·班迪的方向晃了晃,“是你的母親殺了季米,他們於是不再追究,放你一馬。而你呢,也可以自由自在,照常過你的日子。這就是他們許下的諾言?”
人世與墳墓之間(15)
“不是的,先生,他們沒有許下任何諾言。” “你從未去探過監,你完完全全地拋棄了你的母親。我真不明白,你是怎麼將如此重大的秘密保守了兩年?” “因為我想保護我的母親。” “不對吧,是你的母親在保護你。請你告訴我,哪一次你遇到麻煩她沒有幫助過你?譬如,在你因盜竊被拘捕……” 比爾·班迪跳將起來:“我抗議!法官大人,此事與本案無關!” “布蘭遜先生的犯罪記錄和可信度不可能與本案無關!”伊芮·安魯斯反駁道。 法官否決了公訴人的抗議,比爾·班迪一肚子的不服氣。伊芮自己的可信度才是值得懷疑的。他當年曾是羅賓盜竊案的辯護律師,對羅賓的情況瞭如指掌,但這一切都應受到律師與委託人之間的保密協議的約束,他怎麼可以隨意將此公諸於眾,並且用來攻擊他的前委託人? 伊芮又朝證人席走去:“栽贓他人是最容易的,尤其是栽贓你的母親。她一直對你很好,是嗎?” “在此之前,是的。” “那她現在又怎麼你了?” “她說謊。明明是她殺了季米,非要說是我。” “如果有朝一日,她也站在這證人席上作證,你覺得如何?” 羅賓無語。 “事實上,是你和季米發生了爭執,是你向他的後腦勺開了槍,是你把他埋在了井式花壇底下,然後你又跑到這裡來誣陷你的母親。告訴我,羅賓,你能不能找到任何一位證人,證明你沒有做過這些事?” “找不到,先生,那天晚上沒有任何其他目擊者在場,除非她自己坦白。” “放心吧,小夥子,她就是目擊者。我保證她會把一切都從實供出的。” 第二天,貝蒂的三女兒雪莉·泰格納作為公訴方的證人出庭。她在證人席上講述了她所知道的季米被害的前後,從案發前數日,她在電話上拒絕貝蒂讓她幫忙的要求,到案發當晚,她的前夫喬�迪·�辛普森開車送她去貝蒂家,每一個細節都與她弟弟羅賓的證詞相互印證。 然後,伊芮·安魯斯又開始了他的交叉提問:“你不喜歡季米·彼茨,對吧?” “不對,我們都和他相處得很好,他是我們所有繼父中最好的一個。” “剛才你說,你和你的母親同謀殺人,對吧?” “不對。我是說,我母親和我談起她要殺季米,我告訴她我不想參與,請她不要再跟我提這件事。” “你吸毒相當厲害,有時候神志不清,有時候失去記憶,是嗎?” “曾經是。我已經戒毒戒酒了,現在我只喝百威啤酒。” “你被控同謀殺人罪,保釋金高達100萬美元,有這回事嗎?” “有的。” “你是如何出獄的?” “本來我被起訴雙命謀殺罪,後來季米的案子撤訴,保釋金降到5000美元。” “才5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