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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有惡人，又比如要靠臉和嗓子吃飯的傢伙一定不抽菸也不喜歡煙。

北河掛了電話，和齊辰並肩往前走了兩步。他很快發現了什麼，輕聲道，&ldo;我不討厭煙味的，你抽吧。&rdo;

在北河這種太擅長洞察人心的人面前，沒什麼好扭捏的了。齊辰拿火機出來點燃了煙，沒想到北河又道，&ldo;還有嗎，給我也來一根。&rdo;

齊辰挑了下眉，一縷煙霧後是北河清明的眼。他把煙盒裡最後一根煙抽出來遞了過去，再想拿火機，沒想到北河壓下了他的手。

手腕被輕輕握著，北河叼著煙仰起了臉，齊辰怔了一瞬，然後低下頭來。北河的眼睫垂著，在眼下形成兩道像扇子一樣的陰影，又如蝴蝶雙翅，輕輕撲閃了兩下。

天色不是悶沉的暗，而是那種透著幽深青藍色的感覺。兩個菸頭一碰，火星從一邊燃到另一邊，夜幕下猩亮的一點紅變成了兩點。

不知道為什麼，齊辰覺得自己聽見了一種類似&ldo;嘭&rdo;一樣的聲音。

驚訝是有的，但是看著北河用細白的手指熟練地夾著煙的模樣，他又覺得違和感並不存在，反而他窺見了一點眼前這個人最真實的樣子。

隨性的，冷淡又無畏的。

齊辰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跟上他。

&ldo;什麼時候開始抽菸的?&rdo;

&ldo;十六七歲吧，記不得了。&rdo;

兩人站在福利院鐵門前抽完了煙，面前高大的鐵門有點突兀，不知道是讓人感覺更安全還是更像牢籠。

北河按下了訪客鈴，鈴聲驚擾到了院子裡的野貓，在這樣鮮少有人經過的巷子深處顯得十分尖銳。

&ldo;誰呀?&rdo;

是中年女人的聲音，北河縮在袖子裡的手指緊握成拳又鬆開，他回答說，&ldo;北河。&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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