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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謝謝成醫生！&rdo;她竟然主動抱了抱他，蹭了他一衣襟的鼻涕。
他看著她沒入茫茫夜色之中，這是怎麼了，鼻子也有些發酸。
&ldo;剛剛那個是豬？&rdo;寧檬戴著個大口罩從外面進來。
成功懶懶地挑眉，&ldo;豬在豬圈裡。你幹嗎？&rdo;
寧檬摘下口罩，&ldo;我感冒好幾天了。&rdo;
&ldo;這兒是婦產科，不是內科。&rdo;
&ldo;現在不是有熟人好辦事嗎？&rdo;
成功翻了翻眼睛，抽了張處方箋出來，龍飛風舞地畫了幾筆，扔過去。
&ldo;你都沒幫我量溫，你想害死我？&rdo;
&ldo;口齒這麼清楚，腦子肯定沒燒壞。&rdo;
&ldo;成功，我雖然沒有豬那麼有個性，但是我……也是獨一無二的，你為什麼不能……喜歡我？&rdo;寧檬傷心了。
成功定定看了她幾秒，繞過辦公桌，走到她面前，雙手搭住她的肩，&ldo;我也是獨一無二的，可是她也不喜歡我。這種事沒有答案，就是個命。別為我這個流氓難過，走吧，陪你去拿藥。&rdo;
寧檬眨去眼中的委屈，挽住他的胳膊，&ldo;我頭有點暈。&rdo;
成功低頭看看那隻指尖發白的手，彷彿積聚了無窮的勇氣和力量，他默默同情，沒有推開。
春節長假結束，一切部門、單位慢慢恢復正常，北京街頭的車動不動又堵得像長龍。
成功特地找了個時間回家吃飯。飯桌上，成瑋說了件事，上海有家時尚雜誌高薪聘請她去做主（編），她被打動了。真正打動她的不是薪水，而是上海的氣候，比北京好得不止一點兩點。上次因為諸航的訪問，她在《儷人妝》的處境也有點難堪。
&ldo;反正我就是瞧那個粗魯的女人不順眼。&rdo;成瑋說道。
&ldo;紹華順眼就好了。&rdo;接話的人是成書記。
成功慢慢咀嚼著飯粒，隨口問道：&ldo;紹華最近怎樣？&rdo;
&ldo;最近的一次演習很成功，上面剛表彰了他。他現在仍然是一邊任課一邊工作，非常忙。&rdo;
&ldo;其他方面呢？&rdo;豬都走了兩日啦！
成書記怔了怔，&ldo;人家的家事，你少問。&rdo;
&ldo;我才沒那麼閒，我就想他家小子了，晚上去看看。&rdo;
成功沒預先給卓紹華打電話，直接找了過去。卓紹華下班回來剛不久，正在客廳接待一位客人。
呂姨沒把成功當外人，把他也領進了客廳。
卓紹華沖他點下頭，他笑笑，在卓紹華身邊坐下。
&ldo;卓少將，你對這份協議還有……哪些意見？&rdo;客人像是怕卓紹華，坐姿拘謹，講話也不利索。
卓紹華瞟了瞟眼前的幾張紙，&ldo;你這幾行字也配叫協議？就憑感情不和、年齡差異過大、相貌懸殊這幾個理由，想讓我簽字，笑話！你讓諸航出來，我們當面談，我們的孩子、財產，這些為什麼不提一字？&rdo;
&ldo;我只是受她委託，她說你看過這協議就自然會明白的。&rdo;客人不住地拭汗。
給他一說，卓紹華又拿起那幾張紙，看了又看，&ldo;這個你先放這兒，我考慮好給你打電話。
&ldo;行，行，她說不著急，你什麼時候簽都可以。&rdo;客人如蒙大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