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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什麼不爭,身為繼皇后之子,不爭的結果,沒人敢想,尤其是在大皇子二皇子都並不是什麼心胸寬廣之輩時。
金堂見謝父焦躁的在房中踱步,徐氏也心神不寧,便只縮在凳子上,時不時看他們一眼。
等到謝父停下步子,金堂已經昏昏欲睡,全憑一股勁兒撐著。
「爹?」金堂含混著喊了一聲。
謝父走到近前,順了順金堂的頭髮,才同徐氏道:「明日斕兒過來,你同她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今次,就莫強求了。」
「老爺……」徐氏忍不住喊了一聲,「真就沒法子了?」
見謝父已經伸手去抱金堂起來,徐氏含著怨氣罵了一句:「那個孽障!那可是他親妹妹,他也捨得!」
各為其主的事,別說是兄妹,便是父子,也有針鋒相對的時候。何況二皇子為了確保穩妥,還親自駕臨,徐氏這怨,頂多到明日也就消了。
謝父搖了搖頭,沒搭話,反逗弄著強撐著不肯閉眼的金堂:「在京城呆膩了沒有?咱們去你姐姐姐夫家玩好不好?」
金堂迷迷糊糊的在謝父肩窩蹭了蹭:「爹孃去我就去。」
「帶上銀子,好多好多銀子,」金堂的聲音越說越小,「我是舅舅,要給大紅包!」
「成,都給你帶上。」
謝父小心的將金堂放在床上,連帶著徐氏一起,幫金堂去了外裳,又說了幾句小話,一家三口才重新睡下。
次日,金堂醒來時,天已大亮。
金堂揉著眼睛,打了個哈欠。
「少爺醒了,」青梅聽見響動,忙進來服侍。
金堂如常般跳下床,突然覺得有些不大對,他左右看了看,才想起自己昨晚上根本就沒回屋,而是挨著爹孃睡了。
金堂頓時臉上發燒,哪兒有七歲了還和爹孃睡的男子漢。
「我娘呢?」金堂強裝鎮定問道。
「趁著這會兒客人還沒來,老夫人正懲治刁奴呢,」青梅說這話時,手上動作頓了頓,才又繼續道,「老夫人還特意請了兩位夫人來。」
金堂聽了這話,心裡十分驚訝。
「娘一向疼愛兩位嫂嫂,這回只怕是氣得狠了,」金堂擦了臉,隨手把帕子扔到青梅手裡,「我先瞧瞧去。」
徐氏的氣,可不是因為昨晚上二門守夜的婆子翫忽職守。
她氣的是自己的次子,與女兒同胞出生,又一起長大,卻在這樣關鍵的時刻,只顧著自己所謂前程,不肯與姊妹同氣連枝,同樣的,她也氣長子袖手旁觀。
別看昨晚上這事兒看上去只和二老爺一家相關,如今當家的,可是大夫人。
事情發生在二門之內,她能半點風聲都不知道?必然是大老爺在其中起了什麼作用,才有二皇子和二老爺的順利會面。
金堂邊走邊想,一個暗中支援皇長子,一個又和皇次子曖昧不明,大哥二哥這是都把人當傻子耍,只當天底下就他們兩個聰明人了。
他們也不想想,打從姐姐成為三皇子妃後,連謝父這樣只聽皇命的中立臣子,都被打上了三皇子府的烙印,更不要說他倆。
要真有一天三皇子徹底垮了,就謝家淺薄的根基,便有從龍之功,又能榮耀到幾時?連姻親都能背叛算計到這地步,誰又敢真的去信他?
金堂昨夜歇在父母處,自然沒走幾步,就到了正堂。
往常正堂裡一片歡聲笑語,今日卻連大聲喘氣都沒人敢。
上首,徐氏冷著一張臉,是金堂從沒見過的厲色。下頭大夫人二夫人分列兩旁,俱都低著頭,連動都不敢動,甚至二夫人秦氏的鬢角,已有了細密的汗珠。
至於早前說的刁奴,是沒影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經被帶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