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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聞言一怔,拉著呂嬋的手道:「可為娘想的,卻是你能幸福啊。」
呂嬋輕輕挨著郡主的肩膀:「娘放心,女兒以後一定會過得幸福的。」
郡主心裡一顫,忙求救似的看向呂元。
呂元這才出聲,說是知道了,叫呂嬋先回去。
「我是不是錯了,」等呂嬋走了,郡主有些頹然的開口,「我從前所求,也只是讓嬋兒日後,能有個如你我一般相處的良人。如今想得多了,越走越偏,反忘了從前的初衷,倒叫嬋兒如今還沒婚約,就先想著如何應對日後的不幸了。」
「婚姻本就是柴米油鹽的瑣事,不是早想好了咱們為孩子撐腰嗎,」呂元安撫的拍了拍郡主的手,「我叫人重新替你梳妝。」
郡主重新洗了臉,上好妝,就有下人來回,說是已經在街角看見金堂平日乘坐的馬車了。
呂元這才和郡主往外而去,迎接李恪夫妻。
幾人互相見禮,熱熱鬧鬧一道去了正堂。
到了提前卜算好的吉時,便有僕人上前提醒。而後自有書信等人捧上表禮,和幾樣見面禮。
呂元帶金堂擺過香案,拜過先祖大儒,才喝了這杯弟子茶,送了一早準備好的歙硯。金堂還沒到加冠的年紀,呂元就省了給他取字這一步,仍以乳名呼之。金堂也改口稱師傅師娘。
這日過後,金堂往呂家去的便更勤快了些,呂元教金堂的內容,也從學業漸漸變成了時事。其餘的幾樣課程,便也適當縮短了時間,為學業讓路。
如此幾輪過後,菊花抱香枯在枝頭,天空中也終於飄落了第一片雪。
與此同時,柳大人連著三次上了丁憂的摺子,俱都被皇帝奪情。謝洛從前的職位落到了六皇子囊中,柳大人從前的職位換成了二皇孫的人。而柳大人本人,則直接出任了戶部尚書。
「原戶部尚書是大皇孫老丈人,如今平調去做禮部尚書,怕是當初柳大人父母出事和大皇孫一系脫不了幹係,」金堂看罷訊息,同呂元道,「不然這回二皇孫和六皇子都得了好,怎麼就他岳父平調走了。」
呂元點了點頭,道:「你這樣想,也沒錯,不過要了戶部做補償,柳大人還有得磨。」
見金堂好奇,呂元解釋道:「雖說本朝士子皆為天子門生,不得有其他『座師』,但私底下,仍有許多人照前朝之法,向座師投『門生刺』,拜謁座主,結為一黨。」
「劉大人曾在外任過幾屆學政,私下收了不少門生。等他做了戶部尚書後,便漸漸將許多人都換做他的門生,或是門生的同年。」
「這可真是,好大一張網,」金堂仔細一想,便有些心驚。
六部主官高升,或是空缺,多從左右侍郎中提拔,因為他們才最懂這一部的事務。
劉大人在戶部任尚書時,將戶部上下要職,都換了他的人,如此便可保證,有朝一日他離了戶部,也能讓戶部不脫離他的掌控,成為大皇孫,或者直接就是他本人的錢袋子。
如今柳大人一進去就做了一部之長,要面臨的,就是無人可用,令出無人理會的尷尬局面。除非他能從中破局,將這些人中的一部分,吸引到他那邊去,否則這個戶部尚書,也是名不符實。
呂元見金堂心驚,又道:「據我所知,柳大人離開前,還留了個門子沒帶走。」
「柳大人這下,還真是有得磨,」金堂咂舌道,「若是這門子極為忠心,他的人又沒能把這門子看住,就像是身側睡了一隻毒蠍子,說不定什麼時候打個盹兒,就要把人蟄上一下。」
門子,顧名思義就是看門的人,門房。
門子看的,可不只是一道道門的開關,還有門內門外的道道。誰能進,誰不能進,誰進了之後要趕緊去稟報主人,都靠他。若放到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