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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就說,他瞧見邸報上說,皇帝有意封禪泰山,乃國之大事、幸事,如今四海昇平,俱是皇帝之功,理應承稟上天。
這最後一點,則是表明,他不會回京而是會在封禪那天,在遠方的潁州禱告祈福。
「姐夫,你不回京啊?」金堂心裡也覺得不回京是件好事,卻架不住嘴上總要多問這麼一句。
李恪重新斟酌詞句,將原本樸實的話語,潤色一番,成了一封滿是奉承話的摺子。
金堂看完之後,忍不住暗暗想道,要是姐夫當初在京中時,能像現在這樣拉的下臉,恐怕也不會被皇帝默許放逐到潁州來了。
巫蠱二字,在什麼時候都是不能提及的話題。一旦犯了忌諱,都是能讓皇帝狠心殺子的重罪。
像姐夫這樣,只是放逐,卻沒被過於剋扣,甚至母親親妹仍舊高高在上的,只在於誰都知道,他是被冤枉的罷了。
可就算知道,卻也到底比不過有心人的算計,和皇帝的忌憚、疑心。
其實李恪要回京,說難也不難,最重要的是皇帝的態度。
「不急,」李恪道,「再等一等。」
謝斕剛為李恪奔走一回,沒能取得一個好結果,李恪短時間內自然不會再次將回京之事提上議程,除非是有千載難逢的機遇。
金堂很快想到了這次的泰山封禪一事。
若大皇子二皇子能就此互相消耗,再秘密派人從中挑撥,讓皇帝厭煩了他們,李恪回京的路,說不定會順暢許多。
李恪收好摺子,重新看向金堂:「咱們該品今日的字了。」
金堂聽了這話,下意識做了個不高興的表情,才從凳子上跳了下來,規規矩矩的穿好鞋子,重新坐了回去。
今日本就耽擱了一陣,兼之金堂心裡反感,兩人反倒花了比平時更多的時間在這上頭。
李恪叫人送了金堂去和謝父他們會和,自己則拿著金堂寫的字翻看,不時滿意的點頭。
雖然金堂總不得勁,可這小半月下來,金堂的字和習字之前,是不可同日而語了。
他如今在寫字之時,會下意識構建出一個骨架。基本受年齡及力道所限,仍有諸多不足之處,卻已經算得上可圈可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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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金堂到底是趕上了最後一會兒逛宅子的時間,不過不管是謝父徐氏,還是最後去的金堂,都沒相中那宅子。
三人用的東西,從來都是精品,眼光自然要比旁人高上許多。
那裝修妥帖、又難得便宜的宅子對常人而言,十分難得,對這一家子來說,卻還不如一所形制合適的空宅,畢竟他們誰也不差錢。
宅子的事還沒訊息,金堂習字的事,倒早先一步結束。
往後不必日日到李恪書房報到的金堂,很過了幾天睡到日上三竿的逍遙日子,才覺得有些無聊,應下了同李恪一道出門,看他新借出去的這筆銀子,如何花用了。
「睡醒了?」
這回走得有些遠,李恪就沒太早喊醒金堂,容他換了衣裳,在馬車上補眠。
金堂揉了揉眼睛,左右看了看,還帶著朦朧的睡意問:「姐夫,怎麼不見錚兒他們?」
「他們在後頭那輛車上,」李恪道,「他們正忙著念書。」
「這都出門了,還念什麼書,」金堂不明白。
「我沒說嗎?」李恪想了想才道,「許是我忘了,咱們去的是一位名士辦的學堂。打從我來了潁州,他們倆便一直在這裡讀書。」
李恪再怎麼說,也是繼皇后之子,幼時也是被宮中大儒圍著教導。能得他稱一聲名士,必然是有真本事的,更不要說李恪願意讓兩個兒子都在這裡上學了。
若那名士是個庸才,李恪根本不會送孩子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