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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一切歸根結底都可以簡單的總結成一句話,那就是有錢人的世界講究就是很多……
顧沉殊收拾妥當時已經是後半夜,俊臉上一片茫然,顯然是被肖桃玉誇得稀里糊塗、找不著北,他呆呆的躺在鬆軟被褥之間,只覺得頭腦儘是叮咣亂響的一團漿糊。
肖桃玉何時變得如此直白了?
分明四年前見到她的時候,她還是個滿口秉玉正道、巴不得將正人君子四個大字寫臉上的小木頭疙瘩……
方才那又是怎麼一回事?
他脫離門派在外遊歷許久,見了許多人許多事,可還是第一次遇到肖桃玉這樣的人,清冷如山巔之雪,高潔如雲間之月,怎麼看都是個遙不可及的仙門弟子,一眼瞧去,便覺此人已經脫離俗世。
可對他……
那又算是什麼?什麼不在乎?什麼謝謝?
謝他四年前對她態度惡劣、又兇又橫?難不成這小姑娘有某種奇怪的傾向,非要他掐著她脖子說「過來受死」才舒坦嗎?
原本處心積慮想要接近她並且伺機奪劍的顧沉殊懵了,全然是讓人那直線似的話給沖昏了頭。
顧沉殊好歹也是個在人群中一眼就能認出的世家公子,高挑英俊就不說了,這些年來又學會了嘴甜這一技能,加之與人距離保持得很好,既不刻意撩撥,也不待人疏離,因此有不少女子其實都對顧二公子芳心暗許,時不時就衝到人面前傾訴衷腸。
更加直白的表白方式他都見過,也全然都沒有今日這般錯愕。
顧沉殊睡不著了,他焦躁得很,又不敢輕易將肖桃玉說的話單純的理解成男情女愛,掌門首徒肖桃玉斷情除欲,怎可能對他有意思?
那人身負雙劍,孤高不可攀,她心裡裝得是斬妖除魔,永遠都不可能是一個人。
顧沉殊閉了閉眼,窗外的雨聲漸漸停歇,夏蟬又不知疲倦的此起彼伏叫了起來,彷彿嘲笑著他深更半夜心生綺念。
先前也不知是不是他聽錯,總覺得肖桃玉在修士窟時,迷迷糊糊叫了他一聲「沉殊哥哥」,這念頭剛一起,他便忍不住伸手扶住了額頭,低低的笑了一聲。
聽錯了,一定是聽錯了。
肖桃玉在修士窟沒叫過什麼哥哥,只又羞又怒的叫了無數聲「霽華這孽畜」。
「呃……」
剛一閉眼,便想起那人水霧朦朧的眼和細膩如羊脂玉的肩頸,他忽然難耐的扭了扭脖頸,呼吸變得錯亂三分,昏昏夜色中,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
「狗屁發情期。」
那狐妖估計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本就是隻三尾狐狸,短短一夜硬是讓人給斬斷了兩根尾巴,她們原本挑遼東手無寸鐵的百姓下手,這下子算是撞上了硬茬兒,不知躲到哪裡去養精蓄銳了,翌日顧沉殊和肖桃玉尋了一整天也不見蹤影。
「這可是新進的波斯螺子黛,姑娘看一看?好上色!」
「冰雪涼漿,清涼解暑!客官來一碗嘗嘗?」
「藥木瓜、水木瓜、涼水荔枝膏嘞——!!」
遼東熱鬧非凡,叫賣聲不絕於耳。肖桃玉肩頭舊傷未愈,本就不宜過於操勞,顧沉殊勸她多加歇息,她也欣然答應,好像顧沉殊說什麼,她都會立刻點頭似的。
忽然,前方的小巷中傳來了一陣爭吵聲。
「應雲醉!你不是說幫忙貼符咒的嗎?怎麼又跑去賭場了?」
「哎哎哎,言道士你說歸說動什麼手啊?我又不會舞刀弄劍,萬一遇上妖怪怎麼辦?」
「沒有金剛鑽,你攬什麼瓷器活?若不是我今日前來救你,你都要被賭場裡的人給生吃了。」
「我今日只是手氣不好罷了,輸得底朝天我也不想啊,而且,我可是正經人,是他們看我長得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