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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兒,道:“我還有一件事想問大師。”
方天至道:“請講。”
殷妙見他如此客氣,不由悽楚地笑了笑,道:“那出家人好似不喜歡我,可我卻想引他回心轉意。這算不算大師口中的,傷害別人、成全自己?”
方天至聞聲,柔和卻冷靜道:“施主心向頑石,不過是枉然自誤。所謂人生苦短,譬如朝露。你何不如放開牽絆,對自己好一些?”
殷妙靜靜聽著,半晌道:“……我懂了。”
方天至聽她似是緩緩動手系起了衣裳,便道:“貧僧要離開幾步,不會走遠。你……”
殷妙笑了一笑。
笑罷,她才苦澀輕輕道:“大師放心,便是為了不辜負你好意,我也不會再做傻事了。”
方天至很快找到了石臺。
但石臺上的布包裡只不過一排銀針,兩卷腸線,幾瓶止血瘡藥。見別無用處,他便丟開手去,轉而向殷妙道:“殷施主,貧僧身世可是蝙蝠公子親口告知你的?”
殷妙“嗯”了一聲。
方天至便問:“他究竟說了些什麼,不知你方不方便告知貧僧?”
殷妙猶豫了片刻,道:“我只聽蝙蝠公子說起,也不知對與不對,若有冒犯,大師不要見怪。”說罷,竟將蓮花寶藏一事從頭到尾講了一回。
方天至兩相印證,發覺這故事的許多細節雖不盡不實,且將他本人刻意渲染得十分傳奇,但大致上卻如同親眼所見一般——楚留香斷不會將朋友的私事到處亂講一通,那麼蝙蝠公子所知一切,只可能是從白玉京流傳出來的。
心中有數,他才終於開口道:“我們離開這裡。”
石屋之外仍是一片寂靜。
方天至隔衣穩穩抓住殷妙的手腕,沿著石壁悄無聲息地走著。這次他走得很快,因為從石屋到小廳的路該如何走,一共又該走多少步,他早已清晰至極地記在心中。殷妙十分乖覺,一直沒有發出半點聲音,躲開巡邏護衛時,她甚至謹慎地屏住了呼吸,直到二人有驚無險地回到了小廳中。
小廳四周,那三排鼠籠中的女人仍在嬌笑,男人仍在喘息。
殷妙聽著聽著,渾身便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這絲絲縷縷的曖昧聲氣交織在此時此地,本就足已令任何女人感到極端的陰森恐怖,何況她險些成為這嬌笑聲中的一員呢?
方天至則在飛快地思考。
來時纜車雖能順鐵索一路下滑,但離開時,它卻絕不可能又從低處向高處滑回去。
蝙蝠公子維持這麼大一個局面,手下總要離開山洞採買食物、收集情報,那麼必然有另一條道路,可以讓人離開這座山洞。知道這條道路的人不會很少,但也不會很多。
方天至想著想著,忽而回味過來——
有一個人是一定知道如何出去的,那就是蝙蝠公子本人。
他忽地咳嗽了一聲,道:“有人麼?”
聲音響亮迴盪在石制小廳中,不多時便有腳步聲輕輕過來,來人恭敬客氣道:“客人有什麼吩咐?”
方天至道:“拍賣會開始了沒有?”
那人道:“客人若等不及,可隨小人先去二層小坐,用些點心酒水。稍待公子到了,便可開始了。”
方天至道:“好,你來帶路。”
那人卻笑了笑:“請客人將腰牌給小人摸一摸。”
方天至將腰牌遞給他,那人確認無誤,便道:“原來是趙先生。請先生拉住小人手裡的長竿。”又忽冷冷道,“你可以回到自己的屋子裡去了。”
殷妙驀地一僵。
方天至淡淡道:“這個女人很好,難道我不能讓她陪我上去?”
那人道:“這恐怕不合規矩。”
方天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