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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上官文遠抱在懷中,阻絕了大火的侵擾,用他的身體,為我建立出一片隔絕在大火外的空間。

我可以感覺到他身上的熱度,幾乎是燙人的炙熱,散發著難聞的燒焦味。但此刻,我卻覺得,這個世上,再沒有什麼氣味會比此時聞到的氣味更加讓人覺得幸福。一個人,能被另一個人不顧一切,乃至拼上性命的護著,還有什麼比這更幸福的?

不去問為什麼出現,答案其實已經爛熟於胸,只是一直被我所忽視。不去問為什麼,不想讓他分心,他的好,我都知道,真的。只是,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離開這座被大火所吞噬,即將倒塌的大屋……

不知怎的,在上官文遠的懷中,下意識的向司豔彩所在的方向望去,這次,我發現了,不只是一個人,那分明是兩個人相擁的最後瞬間的絢爛。她,其實,並不孤單……

嘴角的弧度輕輕上揚,向上官文遠的懷中縮了縮,只是突來的踉蹌,幾乎將我從他的懷中甩出去。如果不是上官文遠死死的抱住我,只怕我已經被大火所吞噬。在上官文遠跌倒的瞬間,他將我摟至他的身下,再次以他的身體護住了我。

“別怕。”溫柔的低聲哄到,卻讓他的嘴角溢位鮮紅的液體,那麼的觸目驚心……

被他用雙手撐起的一小片空間內,而我就在這被他用生命撐起的一小片空間內,看著他嘴角帶血,卻堅持對我微笑。一瞬間的空白讓我只能怔忡的看著他,想要擦去他嘴角的血跡,卻發現因為被壓制而動彈不得,到底怎麼回事?酸澀的感覺在鼻間蔓延開來,讓煙燻得只想掉淚眼。

“別怕,等下會有人救你。”這個時候,他還在溫柔的安撫我,不顧自己到底面臨的是什麼樣情況。

他以為我看不到,他以為他不說,在我面前拼著最後的力氣,為我創造一方安全的天地,我就不知道他不能起身,越來越虛弱的原因嗎?被大火燃燒斷的橫樑,天花板不斷的崩落,被燒紅的木炭砸中,到底是怎樣的疼痛,可又是怎樣的感情,讓他甘願為我承擔這一切?

“你存心讓我難受是吧,你以為你這麼做我就會愛你嗎,不管你怎麼做,我都不會愛上你的!”該死的濃煙,燻得我直掉眼淚,胸口間那溢滿的酸澀和痛楚,在這小小的空間內,幾乎讓我窒息。

“口是心非的小傻瓜。”他只是笑笑,眉宇間的褶皺卻越來越深,支撐著的雙臂隱隱在顫抖,可是他卻還在對我微笑,安撫著我幾乎快要崩潰的情緒。“能看到錦兒為我流的眼淚,真是死而無憾了……”

“你才不會死!上官文遠,我不會為你流一滴眼淚的,我不會的……”大聲的嘶吼到最後已經是控制不住的哽咽,不能動彈的身體,連抹去眼角因煙燻不斷湧出的眼淚都做不到,惟一能做的,就是死死盯著我上方的男人,以及感受身上越來越沉的重量……

“好,我不會死,我還要陪著錦兒白首偕老……”越來越弱的聲音,可是在他的臉上卻沒有一絲的痛苦顯露。

我可以感覺的到,他在用最後的力氣為我撐起一片天堂,焦灼的氣味像是肉體燃燒的味道,混合著木炭燃燒的氣味,充斥在鼻間。

被壓在兩旁的雙手被重重的握住,我幾乎可以感覺到那沉重的壓力,“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我終於握住了你的手,可是,貌似我好像不能陪你到老了……”越發吃力的話語,而他,像是要用完他一生的笑容,拼命的對我微笑著,不停微笑著。

緊握的雙手漸漸鬆開,壓在雙手上的重量漸漸轉移,在他鬆開我的那刻,用盡吃奶的力氣緊緊握住我們即將鬆開的雙手。“都說禍害遺千年,老天一定不會讓你死的,我們說好的,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你才剛剛答應我,你馬上就要食言了嗎!”我承認我在害怕,不可遏制的顫抖。窒息般的感覺如影隨形,那種想要握住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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