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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韋飲著淡茶。
這沒什麼滋味的飲品可以讓他保持清醒,肖惟則一碗接一碗的喝著烈酒。兩個大男人對飲當然無趣,但是肖惟藉口太吵拒絕了一切形式的歌舞助興。
“走了。改天再來叨擾。”
肖惟放下酒碗,拍了拍衣服站了起來。吳韋還沒反應過來,他就這麼走了?不過,好聲好氣地把這位大神請走,吳韋才鬆了一口氣。
馬車裡的肖惟轉動著脖子,揉了揉自己的肩膀。
“少爺累壞了吧。”霜鏑道。
“老狐狸,一句真話都套不出來。”
“到底丟了什麼呢?”霜鏑思考著,吳韋的說法是丟了幾本珍貴的古籍,那真正丟失的應該是些緊要的文書。
進內室前,肖惟先在耳房內換了乾淨的衣衫,喝了杯乳茶壓了壓酒氣。夜已深,成毓之坐在床上翻著搜神記。肖惟伏在柔軟的被子上,合上眼,暫時放空了腦子。
兩人靜默不言,成毓之看完了這一章節才問道。
“怎樣,案子有新進展嗎?”
“沒有啊,這位吳先生也像其他的先生們一樣閃爍其詞,就是不肯告訴我實話。”
“此人接連盜竊了數位官員,到底是想剷除異己還是先尋找把柄,留著日後做殺手鐧呢。”
“狼子野心,可怕可怕。”
成毓之輕輕捏著他微涼的耳朵,她本想勸他既然這些人願意大事化小,不如就算了。可是,話到嘴邊,終究說不出來。無論如何,她都是最應該支援他堅持正道的人。
細雪如碎瓊亂玉,紛紛揚揚。萬屋覆銀披霜,寒意沁人。大理寺內,肖惟關起門來和眾人一起討論案情,公冶璧穿著簇新的衣衫,他最近長胖了不少。邱魁打著哈欠,有點昏昏欲睡。梁儼則一本正經的看著散放在桌上的關鍵詞紙片。
“根據作案手法來看,都是同一人,或同一夥人所為。且都是藏在機關暗格裡的東西被盜。”
即便不想張揚,這些人還是不得不賣個面子給肖惟讓他查探一番。
“手法算不上高明,甚至有些生疏,粗暴。但是,他們總能一擊命中,不知是如何找到的。”
公冶璧有些遲疑地開口道:“這些人,似乎都是太子殿下的對頭。”
肖惟磨墨提筆,寫下了一份名單,讓求實去看看這些人的家中最近有無變動。梁儼則道,若真是太子所為怎麼辦。
“怎麼辦,涼拌吧。”肖惟嘴上這麼說,神色卻變得愈發凝重:“盜竊是小事,只怕太子殿下想學孟嘗君,招攬了一堆奇奇怪怪的門客。”
髒事兒交給黑暗中的人解決。
“太子殿下的地位穩如泰山,還要搞這些有的沒的嘛。”邱魁呷了一口手邊的釅茶。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其他幾位王爺可不是省油的燈。”
邱魁同意地點點頭,公冶璧和梁儼對視了一下,兩人的想法也許不同,但是憂慮都是一樣的。
求實根據名單走遍了這些人的府邸。他和霜鏑也算是洛陽城的熟臉,不必刻意隱瞞身份,少許碎銀加上美女的笑臉,就能套些看似無關緊要,其實一葉知秋的訊息。
名單上的這些人,全都增添了家丁,加緊了巡邏,甚至不惜重金請了武林高手壓陣。大理寺沒有太多人手可以去蹲點,肖惟選了幾個可能性最高的讓求實幾個去守株待兔。
但是,此賊似乎聽到了風聲,暫時收手了。
寒風如箭,枯枝上猶有殘雪。清瘦的女孩子緊了緊領口,隨意地踱進了一家茶社歇歇腳。她選了角落裡的位子,又很隨意的點了杯熱飲子。
掌櫃的很快就奉上了熱氣騰騰的紫蘇熟水。他看了一眼這女孩子,青白色的臉頰凍得有些發紅,碩大的眼睛裡滿是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