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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下打定了主意,除了離開地宮以外,其他的他都會答應。
縱然他被她的花言巧語搞得暈頭轉向,但佔有慾和臉上面具始終提醒著他。
他沉下眼眸,表面卻不露聲色。
芙蘿拉當然不會提出一些過分的要求,相反她現在需要討好他。她已經漸漸摸到一些路子,知道說哪些話不會讓他情緒失控。
「那我可以四處看看嗎?這還是我第一次到你家來。」她似乎對這裡非常好奇,抑制不住地四處張望,以一種驚訝語調問他:「這裡是劇院底下嗎?我聽說劇院底下有條暗河,是這裡嗎?」
埃裡克點點頭,這個問題無傷大雅,他也無需掩飾什麼。
他解釋道:「幾年前,我承包了巴黎歌劇院的工程,藉此機會打造了這個巨大的地下迷宮作為住所。」
「這真是個特別的想法。」她想到之前半夢半醒中走過的暗道:「偉大的傑作。」
「我並不喜歡外人來打擾我,你是這裡的第一個客人。」他微勾唇角,像是得意,卻又有幾分晦暗:「我在所有出入這裡的暗道裡都設下了陷阱,不知情的人一不小心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這像是警告。
她彷彿沒有聽出他的言外之意,反而俏皮地眨眨眼睛:「那我真是非常榮幸。」
他唇角的弧度又大了幾分。
他幾近貪婪地看著她。當催眠失效,他被她抓住手腕的那一刻,他的心中已進行了無數的設想。
毫無疑問地是,一個比一個壞。
他是一個扭曲可怖的怪物,任何鮮活的事物都無法在他手上留存。他的地底養不活一朵玫瑰,他只能得到屍體。
可是……
哪怕是這樣,他也無法接受失去……
他是徹頭徹尾,名為自私的怪物,為了獨佔,他不惜一切代價。
他能想像到她恐懼憎恨的眼神,言嘶力竭的咒罵,以及無窮無盡的怨毒。
他只能將她關進親手打造的牢籠裡,卑微地跪在她面前祈求原諒,得到的只會是她的冷漠無視,亦或辱罵仇恨。又或是看她一天天地消減,在籠中垂死,只能開始過量的麻醉,催眠,從死神手中挽留她。
但他從來沒有想過,她還會和他說話,對他笑。
他知道極有可能是一個陷阱,為了逃出這裡的陷阱,可他也難以自持的被陷阱的誘餌蠱惑。
沒關係……
因為無論怎樣,她都逃不出去。
他想著,面上越發的遊刃有餘:「我在這裡囤積了大量的物件,無論是名貴的書畫,還是絲綢珠寶,我都有涉獵。前幾天我還叫人送過來了巴黎近來最受淑女喜歡的禮裙,本來想著過幾天給你。不過你已經來了,不如看看喜不喜歡吧?」
他看似溫和,實則強硬的扼住她的臂膀,將她往左側帶去。
他的手掌如同鋼鐵一樣鋼硬,讓她動彈不得。芙蘿拉只能盡力的轉過一點身子,反身摟住他的脖頸,藉此來掙脫他的控制。
他的身體頓時就僵直了,原本扼住他臂膀的手好像也失去了力量,變得柔軟了起來。
這種變化顯而易見,讓芙蘿拉忍不住笑起來,踮起腳到他耳邊,灼熱的呼吸落在他的耳廓。
她任性又嬌俏地拒絕了他:「不要。」
他忍耐地閉上眼,屬於另一個的人柔軟和體溫正在一點點地點燃他的理智。
他問:「那你想看什麼?」
「那是你的書桌嗎?上面那麼多箱子放的是什麼?」
她面帶微笑的得寸進尺:「我可以看看嗎?你會答應我的對吧?」
「親愛的埃裡克。」
裹著蜜糖的毒藥被她灌入他的腹中,這一刻,他完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