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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像都喜歡欺負靳野,溫窈甚至有些同情他,因為感覺靳野走在路邊都要被人踢一腳。
但他本人卻不怎麼在意,還知道找大家要紅包,各種說自己年紀小。
溫窈早就準備好了現金和紅包,給了靳野厚厚的一沓,靳野看見這厚度,立馬換了副嘴臉,「還是嫂子疼我。」
聽見這陌生的稱呼,溫窈明顯有些措手不及,她悄悄地看了一眼靳邵禮,後者坐在她對面的沙發上,他輕笑了一聲,那一聲說不上來,他眉眼透著股慵懶,「你這麼慣著他做什麼?」
熟稔的語氣聽得她耳根發燙。
溫窈甚至覺得剛剛應該多給點兒錢給靳野。
靳家的規矩是沒結婚都算小孩兒,所以之後溫窈想包紅包給長輩沒一個給接的,反倒是給她包的紅包一個比一個大,看得靳野眼紅。
電視裡放著小品,這大概是靳家最和諧的一天,以往都要求食不言寢不語,但那天誰也不提規矩。
一直到深夜,靳野精神抖擻地邀請溫窈打遊戲,結果被她拒絕了。她見時間快到十二點,走出去找靳邵禮。
外面的冷風像匕首一樣刮在面板上,溫窈有些冷,但看見靳邵禮站在陽臺上,趕緊走了過去。
溫窈聞到一股煙味,她看見男人手上帶著片紅色的火光,見到她之後那火光就熄滅了。靳邵禮看了一眼她露在外面泛紅的面板,皺著眉將大衣脫下來將她蓋了個嚴實。
她往他身邊靠,靳邵禮嗓音透著點兒啞,「身上有煙味。」
但溫窈像是沒聽見一樣。
隔著陽臺那道玻璃門,裡面是新年倒數,外面遠遠地不知道什麼地方放起了煙花,一朵一朵焰火在天幕中炸開,尤為浪漫。
她抬手攥著靳邵禮的衣服,微微低著頭說,「新年快樂。」
四周喧囂,溫窈聽到了一聲「嗯」,他說,「新年快樂。」
她忍不住抬頭看了眼,目光從他高挺的鼻樑落到柔軟的唇上。
寒風吹過來,溫窈微顫,莫名生出幾分跟他親近的想法。
她也沒實踐,只是在腦海里過了一下。
如果親一下的話,又或者抱住他勁瘦的腰……
然後靳邵禮就見,他只是說了句新年快樂而已,小姑娘的耳朵就染上了薄紅。
這種應該算是……易臉紅體質?
等兩人回來,除了靳野都已經像是完成什麼任務似的起身打了個哈欠,想要去睡覺。
溫窈抬手將外套還給靳邵禮,和靳邵禮都準備去休息了。
靳野不解,「大哥那年紀去休息我理解,年紀大了麼,你一個剛二十歲的小姑娘睡那麼早幹什麼?」
靳邵禮挑眉。
他輕飄飄的眼神落在親弟弟身上,最後沒說什麼。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二十來歲的靳野身體還沒自己好。
靳邵禮是有定時鍛鍊的習慣的,他早上去跑步喘都不會喘一聲,舉鐵也很輕鬆,表面斯文,實則身上的每一塊都很結實。
再反觀靳野,二十歲的年輕人哪兒都很蒼老,毫不誇張地說,他可能還沒他爸身體好。
靳邵禮唇角的笑意微微泛著譏諷,他也沒開口,倒是溫窈聽不下去了,十分認可地看著他,「晚上不睡早上不起,閻王誇你好身體。[1]」
「哎……你。」
靳邵禮眉眼沾染著幾分柔和,拿著外套回了自己的房間。
他將衣服掛到衣架上,一垂眼發現口袋裡多了樣東西。
紅包露出一角,拿出來,很厚的一沓。
靳邵禮垂眼看去,上面是溫窈秀氣的筆跡,「新年快樂,萬事順意,平安喜樂。」
他站在原地,眉眼籠上少有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