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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麼秘密?&rdo;我不自覺地也壓低了聲音。
&ldo;不過你可千萬不能告訴別人呀。實際上,今天是我引退的日子。&rdo;
&ldo;引退?什麼意思?&rdo;
&ldo;小點聲!&rdo;他小聲制止我因吃驚而發出的叫聲,&ldo;總之,今天再不好好看我的比賽以後會後悔的,因為這將是我最後一場比賽。&rdo;說完,抿著嘴一笑,像一個惡作劇的小孩子一樣眼中放出興奮的光芒。
就在我還想問他幾句的時候,牆上安裝的喇叭裡傳出了擂臺解說員大木的聲音:&ldo;下面是紅角選手‐‐達利烏斯?佐佐木入場!&rdo;然後播放起了佐佐木專用的入場音樂。
&ldo;哇嗷‐‐!&rdo;佐佐木大吼一聲,然後用雙手啪啪地拍了幾下腮幫子,賣菜大爺的臉立刻變成了摔跤手的臉。雖然肉體上的衰弱已經非常明顯,但是那凌厲的表情和全盛時期的佐佐木沒有什麼區別。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就像盯住了獵物的猛禽。那歐美人一樣的鷹鉤鼻子就像銳利的喙。
佐佐木在地板上狠狠地跺了幾下腳,然後慢慢地走出休息室。他身高一百九十二厘米、體重一百零八公斤,大紅色的披風上繡著閻羅大王的圖案,一步一步走向擂臺。
這場比賽是&ldo;火焰大王&rdo;達利烏斯?佐佐木對戰&ldo;印度吸血猛虎&rdo;老虎?甘地。
信州身後依然跟著一大群記者,而且他走到哪裡他們就跟到哪裡,就像被槍聲驚起的一群水鳥。我看了一會兒跟隨著信州走來走去的記者們,然後來到休息室角落裡的洗手池繼續幹我的活。
我在洗毛巾的時候,依然回味著佐佐木剛才說的那番話。
他說今天引退,我還是頭一次聽說,以前就連傳聞都沒聽到過,不會是開玩笑吧。佐佐木經常說一些我無法理解的話,比如,比賽結束後他渾身是血地回到休息室,卻對我說:&ldo;今晚的混合果汁真不錯。&rdo;再或者,有時他入場之前會問我:&ldo;你喜歡歌舞劇嗎?今晚將上演久違的百老匯歌劇。&rdo;為什麼他會唐突地說起混合果汁或者歌舞劇的話題呢?而且只說到此,並沒有下文,說完他自己還獨自偷笑。
所以,剛才他說引退,也許和以前一樣,大概是在戲弄我吧。如果他真的要引退的話,那麼&ldo;佐佐木引退告別賽&rdo;的宣傳海報一定會到處都是的。
&ldo;山田聰,你的牙沒有斷吧?&rdo;正在洗毛巾的我耳邊傳來了一個討厭的聲音,令我的心情一下子變壞了。
我所在的團體‐‐新大阪職業摔跤隊,等級制度非常嚴格,前輩稱呼後輩時從不加姓氏,只叫名字。不僅是剛入門的新人,就是在團體中實力較差的人也受到這種待遇。而我還沒有參加過一場正式比賽,所以還沒有比我更新的新人。
對於站在我身後的這個囉嗦的本莊,我決定給他一肘,於是猛然轉身用肘部向後戳去。好像戳到他胸口窩上了,&ldo;噗&rdo;地一聲悶響。對於突然轉身出手的我,本莊似乎很詫異,但臉上依然帶著笑容。對於我的怒目而視,他並沒有退縮的意思。
&ldo;你真嚇人,我是擔心你才問你的……&rdo;本莊用佐佐木式的竊笑看著我。
&ldo;我的牙怎麼會斷?&rdo;我冷冰冰地回敬他的關心,但同時也感覺到了嘴裡的鮮血味,雖然牙沒被信州打斷,但嘴裡確實破了。
&ldo;好吧,那你快點洗毛巾吧,否則就趕不上看會長的比賽了,會長可是好久沒有出場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