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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輕腳的下了床,喝了些溫熱茶水後,方覺好受許多。忽聞院中傳來演武之聲,林沖透著門縫望去,見是自家泰山拿條棒在那使的虎虎生威,可謂老當益壯。
林沖已無睏意,行至院中,在旁觀看。
張教頭見林沖已起身,便收了棒,平復下氣息後,對林沖告誡道:“業精於勤而荒於嬉,萬不可因時運不濟而放下咱武人安身立命的本事。”
林沖聞言連忙應諾,反思近來確實意志消沉,許久未曾磨鍊技藝。
張教頭見林沖聽進去他話,便不復多言,似又想到昨日柴進安排,對林沖未來隱有憂慮,遂嘆了聲氣。
林沖見狀,關切地問道:“泰山因何事嘆氣?”
張教頭不答反問道:“你觀那柴大官人是何為人?”
林沖不假思索地答道:“自是仁義無雙,對林沖更是恩重如山。”
張教頭聞言眉頭更是緊皺,還是忍不住提點道:“他府上衛士精銳如同邊軍,為人不喜酒色又廣施恩義,別忘了他可是姓柴。”
這一字一句如同重錘一般砸響了林沖心裡的警鐘。先前因與泰山一家重逢,又遇仇人陸謙,來不及細想,如今經張教頭提醒,林沖這才反應過來。
聯想到柴進可以輕而易舉的生擒剛至滄州的陸謙,以及在東京城內佈置探聽訊息的人手,如今看來曾頭市恐也是出自其手柄,一樁樁一件件擺在面前,若說無有圖謀,恐難有人信。
若只林沖一人怎樣都好說,可如今家小在側,林沖不得不顧慮許多。
張教頭見林沖愣在原地,似是知道其心中所憂,繼續開口說道:“老漢說這般多,並非教你心生嫌隙,你也不用擔憂我兒,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這是她的命也是我們一家的命。”
林沖咬了咬牙感動道:“林沖一日不死便護柴大官人一日,若真有忠義難兩全時,我也必不會教泰山娘子受屈。”
張教頭搖了搖頭,不再言語,揹著雙手自回房收拾行李去了。
次日,林沖及其一家拜別了柴進和魯智深,在石秀及其手下的護衛下,趕往凌州。
因有女眷,行了半月有餘,方至曾頭市。
林沖持鞭打馬望去,果真是個險隘之處,只見週迴一遭野水,四圍三面高岡,塹邊河港似蛇盤,濠下柳林如雨密,可謂銅牆鐵壁。
待入得寨中之後,見其內寨柵嚴謹,崗哨密佈;嘍囉們盡皆披甲,人馬如龍;步騎合理,軍陣熟練。如此氣象更是堅定了林沖心中先前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