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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板鴨之類的冷熟食。那小乞丐許是餓的昏了,筷子也顧不上用伸出髒手便去抓。此時他額頭上的血不住地往下流,那小乞丐只是狼吞虎嚥的,也顧不上擦拭血跡了。
艾靈燕嘆了一口氣,掏出手帕,輕輕地擦起小乞丐的血汙,見打的歷害,不由眼眶一紅,低低地道:“好可憐的孩子。”
那小乞丐聽的此言,想起這些日子來所受的凌辱委屈,不由傷心,頓時“哇”地一聲哭了出來。艾靈燕給他這麼一哭,慌了手腳,連忙起身離座,急道:“你,你,你不要哭啊,不要哭啊,不要哭了……你再哭,我也要哭了出來。”最後一句話說出來時帶著哽咽,想起這小乞丐雖然可憐,卻也碰上了自已,餓了給他吃喝,哭了哄著他,以前自已小時候餓了有誰給過自已吃喝,傷心哭泣時有誰來哄著自已,難道自已比他還可憐?
那小乞丐哭著哭著,聽到艾靈燕如此說,不由心中一動:“這姑娘人長的好,心眼更好,我何不哭的更委屈一些,讓她多同情一下,說不定她會多賞我幾個錢幣。”當下便哭的更慘了。起初的倒是真哭,現在卻是假哭了。
艾靈燕此時哪裡忍得住,告訴自已不能哭,但眼淚還是不爭氣地如斷線珍珠一樣淌了下來。拿著的手帕本來是給他擦血汙的,如今卻不住地用來給自已擦眼淚。晶瑩的淚珠滑過她絕美的臉龐,滴滴落在小乞丐頸中。那小乞丐只覺頸脖處冰涼,不由心想:“這城中的可憐人何止萬千,這姑娘雖然心眼好,也不過是隻會多賞我幾口飯吃,多給我幾個銀幣,然後銀子花光了呢?又要到處流浪,有一頓沒一頓地過日子嗎?”眼珠一轉,頓時有了主意,於是伸出髒兮兮的手緊緊抓住她的手背,帶著哭腔喊道;“姐姐……”
艾靈燕從小就是個孤兒,二十幾年來都是一個人孤孤單單,只想天大地上,人來人往,卻沒有一個親近的人,此時聽的有人叫她姐姐,不由大為心酸,輕輕抱著小乞丐瘦弱的雙肩,柔聲道:“弟弟……”這一聲叫了出去,胸口有種說不出的歡暢,簡直如偷到天下第一寶貝似的,每一根神經都像跳著喊道“我有親人了,我有個親人了”。當下扳過小乞丐,低下頭與他面對面地湊近說道:“弟弟,你有個姐姐了,高興嗎?”
那小乞丐怎麼不高興?心中尋思,既然我已認了你做姐姐,你也親口答應了,總不會丟下我不管吧?你一這輩子是要管吃管喝管睡了,看你這麼有錢,一出手就是這麼多的金幣,我終於可以過上好日子了。想起來不由裂嘴一笑。只是一臉的汙泥、鮮血、鼻涕、眼淚,加上吃的滿臉的油膩,此時笑的要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艾靈燕還以為他是真情流落,不由也是哭著微笑。
酒樓上的食客個個嘖嘖稱奇,一個骯髒不堪的小乞丐,一個明媚動人的絕色大美女,大廳廣眾之下又是哭又是笑,又是眼淚又是鼻涕,真是百年難的一見。
艾靈燕待那小乞丐吃飽喝,便柔聲問道:“弟弟叫什麼?”
那小乞丐一邊抹眼淚鼻涕,一邊低低地道:“馬式泰。”只聽艾靈燕又問:“弟弟哪裡人,有家嗎?”不由一怔,心想這怎麼回答?欲胡謅一個什麼地名卻又記不起來,於是便又“
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果然只聽艾靈燕忙道:“別哭別哭,是姐姐不好,姐姐不問了,啊,弟弟。”
“咳咳”,一個長的鼠目獐臉,身形萎瑣的漢子若無其事地靠了過來,壓低聲音說道:“今晚三更,老地方見。”又裝著若無其事地走下樓去。常人若不留意,根本不知道他剛才已經說過話了。馬式泰離的這麼近,卻聽的清清楚楚,不由暗暗奇怪,這是什麼人啊,什麼老地方見?難道是姐姐的老相好,要半夜三更約會嗎?不像啊,姐姐這麼漂亮,會有這種老相好?
吃過飯艾靈燕付了帳,拉起馬式泰出了凌波閣,先把他送到澡堂好好洗了個澡,又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