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刪除以後,他就把手機丟到了一旁,又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
兩天以後的29號下午,將近傍晚時,沈安行才終於被放了出來。
這還是他第一次被拘留,罪責是毆打他人。
柳煦把他保釋了出來,但是在臨出去前,他本人還要單獨在局子裡填一份表。
他在幾個警察的注視下乖乖填表的時候,有個民警就忍不住對他說:「說真的,我當警察七八年,敢在審訊室裡揍人的你是第一個,你真是夠可以,小兄弟。」
沈安行:「……」
沈安行,撇了撇嘴,用一副「我知錯了」的良好態度蔫蔫說了句:「對不起。」
「別對不起,有啥可對不起的。」民警說,「你也別擔心,徐隊去過你家,昨個兒你打人以後,他就又領著鑑識科去了一趟。不知道你記不記得,你家裡不是有面牆嘛。」
沈安行當然記得他家裡有面牆,他也當然記得沈迅最喜歡拽著他往那面牆上踢,按著他的腦袋往牆上撞。
這話一出,沈安行就知道徐涼雲是去幹嘛了。
「徐隊領著鑑識科去拍照了,還做了血液鑑定,交了一堆證據上來……你看,你不是也在裡面做了一晚上口供嗎。」
沈安行確實在裡面被問了很多,倒說不上是審。
問他話的是個戴著眼鏡的犯罪心理學顧問,因為柳煦也戴眼鏡,沈安行就控制不住自己地愛屋及烏,看見一個戴眼鏡的都有好感,所以,他倒也沒那麼害怕和戒備。
而且對方似乎是海外留學的高材生,脾氣很好也很專業,問話的時候一切都很和諧。
問的問題也不是很過分,只是問他沈迅和他的關係,以及知不知道守夜人和地獄到底是什麼。
沈安行很聽範無救的話,全部說了不知道,又交代了些沈迅的事情,就算過去了。
「你物件也在外面跟著徐隊跑了半天。喏,前天不是有鑑識科的過來,讓你把袖子擼上去拍照嗎?」民警又說,「那就是你物件說的,他說你胳膊上應該還有傷,能當證據交,就讓鑑識科的過來了。」
「這堆證據往上一交,你才今天就能出來,不然按照法律規定,打人可是要拘留五天以上的。」
「不過我弦哥可是被問責了……他倒也真行,居然故意鎖審訊室的門。」另一個民警嘖嘖稱奇,說,「現在好像還在家免職思過呢,得下禮拜才能回來,這個月工資直接給扣了一半。」
另一個人聽了這話,有點汗顏,忍不住道:「確定讓他回家是罰他?不是讓他回去度蜜月?」
「……別說了,人家跟物件關係好,有什麼辦法。」
民警的話題漸漸歪了,沈安行也不再往下聽,接著填起了表。
填好表以後,他就走出了拘留用的房間。
他拿起手機,看到柳煦給他發訊息。
柳煦說在公安局正門口等著他,他一出去就能看見。
沈安行看著手機頁面,良久沒說話。
他總覺得有點不真實。
他被沈迅從小揍到大,這個人早已成了他心裡的惡魔,在他的心裡紮根發芽長成參天大樹,牢牢佔據了一塊巋然不動的地方,把所有痛苦都暴力性地刻進了他骨頭裡。
所以,沈安行總覺得還沒結束。
即使沈迅死在了他面前,黑無常在他面前帶走了沈迅,沈安行也還是覺得不真實。
這一切都太順利,可他的人生向來不順利。
沈安行覺得不真實,心裡還莫名有點後怕。
他抿了抿嘴,打了一行字,但想了想,又把這些字全部刪除了,重新輸了一行字進去。
然後又刪了。
沈安行在對話方塊裡欲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