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治理黃河 (第2/4頁)
十七箏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對氾濫的黃河,元朝統治者為了保證大都的漕運安全,不得不對黃河進行了治理。
元朝時期,重新挖掘了一條線的京杭大運河,還有名臣賈魯開鑿的賈魯河,可是元朝恰恰是因為修河而滅亡的。
元順帝至正四年夏天,一場暴雨使黃河暴溢,造成白茅堤決口。這場雨持續下了二十多天,到了六月,又北決金堤。黃河沿岸數十州縣淪為水鄉澤國,無一倖免。
當時的高麗詩人李谷擔任元廷的翰林國史院檢閱,長期客居大都,他在自己的《稼亭集》中寫道:“饑民雲集京師,都城內外,呼號丐乞,僵仆不起者相枕藉”。
自水患發生以來,受災地區的饑民和百姓走投無路,紛紛揭竿而起。
至正四年七月,私鹽販郭火你赤起義于山東益都;六年六月,福建汀州連城縣羅天麟、陳積萬起義,湖南爆發吳天保領導的瑤民起義;八年春,台州黃岩鹽販方國珍起兵;同年三月,遼東鎖火奴和遼陽兀顏魯歡分別自稱“大金子孫”,起兵反元;九年,冀寧、平遙等縣爆發曹七七起義……
至正九年九月,黃河再次發生決口,安山、濟南、河間一線受損,還毀壞了兩漕司鹽場,京杭大運河遭到嚴重威脅。
當時元朝丞相脫脫力排眾議,決定“河必當治”。
當時脫脫委託賈魯治理黃河,而賈魯也確實不負所托,曾深入災區,沿河進行實地勘察,往復數千裡,掌握了水患的要害所在,並很快拿出了兩套治理方案:“其一,議修築北堤,以制橫潰,則用工省;其一,議疏塞並舉,挽河東行,使復故道,其功數倍。”
這兩套方案,無論是提出者賈魯本人還是脫脫,都更傾向於後者。
前者簡便易行,且成本相對較低,但卻只能緩解一時之難,無法從根本上解決黃河一再決口的痼疾。而疏塞並舉,恢復黃河故道,這雖然是一項浩大的工程,卻一勞永逸,無疑是功在當代、利在後世之舉。
然而脫脫和賈魯提出的方案還未得到落實,便遭到了強烈的反對,而反對者提出的重要論據便是“濟寧、曹、鄆,連歲饑饉,民不聊生,若聚二十萬人於此地,恐後日之憂又有重於河患者。”
脫脫憑著丞相的權威,斷然將一切反對的聲音壓制下去,反對者被踢出中央,治黃工程的決議就這樣強行透過。
至正十一年四月,賈魯被任命為工部尚書、總治河防使,發汴梁、大名等13路民眾共15萬、廬州等地戍軍18翼共2萬,浩大的治黃工程上馬了。
工程進展十分高效:四月二十二日開工,七月完成疏鑿,八月二十九日放水入故道,九月舟楫通行並開始堵口工程,十一月十一日,木土工畢,諸埽堵堤建成。整個工程共計一百九十天。
賈魯開河成為中國治河史上的一次里程碑事件。由於此次改造和開設的河道工程質量較高,直到明清時還有“銅幫鐵底”之譽。清代地理學家胡渭在《論河》一文中稱:“賈魯巧慧絕倫,奏功神速,前古所未有。”
但對當時的脫脫和元王朝來說,這項浩大的民生工程,卻是“利在千秋,禍在眼前”。
賈魯開河確實是一件功在千秋的壯舉,但在當時來說因為元朝子建立以來對民眾的殘酷壓迫,已經將百姓逼到了一個民怨沸騰的境地,只差有人登高一呼了。
賈魯開河,時緊工迫,監督挖河的官吏乘機剋扣河工“食錢”,河工挨餓受凍,群情激憤。
至正十一年底,元順帝又決定變更鈔法(見鈔),濫發紙幣,物價飛騰,引起通貨膨脹,最後到了“皆以物貨相貿易。公私所積之鈔,遂懼不行”。“開河”和“變鈔”榨乾了元朝最後一口元氣。
“石人一隻眼,挑動黃河天下反”,黃河大堤的工地上挖出了石人,北方白蓮教首領韓山童及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