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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脖子開始漸漸漲紅，慢慢擴散至整個臉部。
&ldo;什麼案子？&rdo;他冷冷地說，盡力保持平靜。
&ldo;茜兒&iddot;託提爾的命案啊，&rdo;我說道：&ldo;她在1993年10月遇害，屍體被肢解、斬斷頭部、取出內臟。&rdo;我直盯著他說：&ldo;而且她的遺骸也是被裝在塑膠垃圾袋裡。&rdo;
他舉起雙手，在嘴唇前交握，十指相疊，緊托住嘴唇。從他制服裡，手銬互撞發出清脆響聲。他瞪大眼睛看著我。
&ldo;布蘭納小姐，&rdo;他刻意把英文講得字正腔圓：&ldo;你應該專注自己的專業領域才對，我們自己會找出轄區裡所有犯罪的線索。這兩件案子根本就不一樣。&rdo;
我不理他輕視的態度，繼續說道：&ldo;被害人都是女性，都是在最近一年內遭殺害。屍體都是殘缺不全，並且……&rdo;
他再也剋制不住情緒了，脾氣終於爆發，破口對我吼道。
&ldo;神經病！&rdo;他用法文罵道。&ldo;你太……&rdo;
他緊縮嘴唇，把快到嘴邊的髒話吞了回去。很明顯地，他正再度努力控制自己，恢復冷靜的態度。
&ldo;你大概反應過度了吧？&rdo;
&ldo;你自己想想吧。&rdo;我不屑地說。我起身把辦公室的門關上，整個人因憤怒而顫抖起來。
四
坐在蒸氣室裡流汗的感覺應該不錯，像個綠花椰菜一樣。但這只是我的想像。那天我氣了一天，健身房並不符合我的期望。運動雖讓我稍微消了氣，但還是感到 心煩意亂。剛才我隨著健身房的音樂，把地板當成克勞得爾，用力地踩著。克勞得爾果然是混蛋。豬頭、智障，這兩個字眼最適合他了。我雖然覺得這兩件案子有關 系，但就僅止於此。我腦子裡一點頭緒也沒有，根本無法把殺人兇手揪出來。伊莉莎白&iddot;康諾、茵兒&iddot;託提爾，這兩個名字不斷在我腦中盤旋，就像在餐盤裡滾動的 豌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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