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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起最近西北災害,朝中繁忙一事。」她急中生智,掩唇輕咳一聲。
「嗯,」薛晏清以為虞莞在委婉抱怨他忙於朝政,便道:「西北遭了白災,朝中一時應對不及。再有三兩日功夫,此事可告一段落。」
那時,便可陪她共度一些時日。
虞莞一雙剪水雙瞳眨了又眨,實在難明薛晏清話中真意。她只好硬起頭皮順著話頭:「朝中上下一心,定然能妥善安置百姓的。」
兀君和拾翠兩人臉上同時流露出一言難盡之意。
兀君心下暗道:殿下對皇子妃的心思果然難測。
憑殿下那認真執拗的性子,不在公衙值夜,反倒把摺子抱回宮中處理。多半是想與皇子妃一道用晚膳的。
可是為何要夜宿書房,成婚了也甘當柳下惠般的君子?
但他垂眉低眼,眼風紋絲不動。
拾翠卻遠比兀君更大膽:「小姐,二殿下這般辛苦,不如您做些湯羹,也好慰勞一二?」
禮儀嬤嬤告訴她,這就叫「紅袖添香夜讀書」。
虞莞正欲尋個託辭拒絕,卻發現薛晏清眼神已經越過她,放在了拾翠身上。
拾翠霎時如芒在背。她打了個寒戰低下頭,不敢直視二殿下眼神。
虞莞察覺那眼神似有不善,急忙搶白道:「拾翠之言深得我意,便由我做些湯水為殿下送去。」
說到這個份上,即使看她面子,薛晏清應當也不至於治拾翠的罪。
薛晏清從拾翠身上移開目光,瞧著眼前神色焦急、抿著櫻色唇瓣注視他的美人。
他竟有那麼讓她害怕麼?
「嗯,有勞。」低沉男聲響起,虞莞與拾翠同時鬆了一口氣。
只是不知為何,虞莞只覺那句「有勞」,或許並非因為她意帶求情之語。
——
「你可知道你錯在何處?」虞莞一進房間,就冷下臉來。
她不笑時天然三分疏冷的美人臉孔,如天山冰雪,不怒自威。
拾翠看小姐冷臉,竟比被二殿下注目時更揪心幾分,登時便跪在她面前:「小姐,拾翠知錯——」
虞莞將她扶起,安慰之語湧到嘴邊又被嚥下:「先說說你錯在何處?」
「拾翠……不該在主子說話時插嘴。」
虞莞冷肅表情沒繃住,眼眶先紅了。她從未把自己當成主子,拾翠當成下人。
兩人除了一張身契之別,形同姐妹。
虞莞一雙柔荑攬住拾翠——這輩子,她還從來沒有這樣親近過誰。
她眼中含淚,「聽著,拾翠。」
「想插嘴就插,你在此處並無過錯。」
拾翠猛然抬頭,一雙淚眼滿是惶惑。
「我並非計較尊卑位份之人,想來二殿下也多半如此。」虞莞不曾察覺,她說「二殿下亦如此」時,神情不假思索,近乎理所當然。
「可你是否想過,為何他身側的內侍並不開口提醒?」
拾翠不解地搖了搖頭。
小傻瓜。虞莞點她的腦袋心。那是因為,薛晏清忌諱的是強人所難。
「你以為,他當真不曾注意到我不願送湯麼?」
「哦——」拾翠瞬間變臉,從淚眼裡擠出個揶揄的笑:「二殿下是怕小姐被我拿了主意,牽著鼻子走?」
是這個意思,但是虞莞總覺這話分外怪異。
她不欲分辨,只把拾翠扶起來。兩人坐在凳上,遠處看依偎在一起,竟然比往常還親密。
白茱與白芷進來時,入眼便是這樣一幕。
白茱面無異色,倒是白芷很快低了一下頭,再抬起時,面目如常。
「你們來得正好。」
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