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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自己也站在了柳舒圓的位置,而她對薛晏清並無惡感。若是自己這麼做了,恐怕薛晏清會立刻向太后請命,陷入被構陷的困局。
和自己上輩子被謠言潑髒何其相似。
而若是自己不開口,宮外自由的生活就與她沒半分相干。
兩難的困局,虞莞咬牙,細細思索其中利害。
良久,她終於緩緩開口:「我……並非不願嫁你為妻。」
她只是厭煩宮中那種生活,應付那些不懷好意的眼神,和各懷心思的試探。
然而在宮外,便能遊刃有餘,從心所欲麼?
上輩子,即使在宮外,市井間的鄰居也最擅拜高踩低,沒少為難她這個沒孃家的「被和離」婦人。世情人樣,與宮中別無二致。
更別提虞府後院,她若是落選歸來,女兒吃了大虧,趙英容自然不會放過她。
到時候隨意把她許給哪家當填房,虞振惟亦不會為了這個沒任何利用價值的女兒出頭。
兩權相害取其輕,不如將錯就錯嫁給薛晏清。至少她有上輩子的記憶,不至於在宮中兩眼摸黑,舉步維艱。
許是看虞莞停頓了太久,薛晏清垂眸,遮住眼中神色。兩隻有力的臂膀從背後放下,疊在身前。
虞莞櫻唇微抿:「若是你答應我,做一對相敬如賓的夫妻——」
她相信薛晏清能明白她話中未竟之意。
「嗯,做一對相敬如賓的……夫妻。」薛晏清微微頷首。眼前這位虞姑娘是祖母指給他,要共度一生的人。
得到保證後,虞莞闔上眼眸,扇形睫毛在白皙肌膚上投下一片陰翳。
她心中終於浮起了久違的透氣感。
「小姐,小姐?」拾翠的呼聲把她拉出回憶。
「小姐這是想什麼這麼入迷?連手中的鏡子快掉了竟也沒發現,吉日快到了,鏡子碎了寓意可是不好。」拾翠絮絮叨叨地把虞莞手中鏡子放回錦盒,抬頭卻看見自家小姐雙靨生笑,眯起一雙杏眼看著她。
「這是哪來的管家婆?還沒隨我嫁進去,就操心起小姐嫁妝來了。」
拾翠不經逗,跺了跺腳:「小姐!」
主僕二人正互相拌嘴。老遠卻聽見有小廝扯著嗓子來報。
虞莞一個眼神,拾翠就掀開珠簾向外探道:「何事喧譁?」
這幾日來訪的客人幾乎踏平了門檻。虞振惟問過虞莞的意思之後,把人連同禮單一齊攔在客廳前,都由自己接待。
能讓小廝不顧老爺的命令,大張旗鼓來報的,能有什麼事?
果然,那小廝揩了把額頭上的汗,諂媚地對拾翠笑道:「翠姑娘,小的這是來報喜了!」
不等拾翠發問,他就炮/彈似的連發道:「是二殿下給貴人姑娘置辦了添妝呢!眼下,抬妝的隊伍已經到了大門口,老爺正在散賞錢呢!」
主僕二人對視一眼,都看見了彼此眼中的驚訝。
國朝的婚俗中,新娘的嫁妝一向由親長置辦。而且這嫁妝不僅求個體面,更重要的是細緻,務必把新娘要用到的一針一線都安排妥帖。
能為新娘添妝的新郎,不說是愛慕,也至少是對女方十分看重了。
兩人隨小廝匆匆趕到前廳,那薛晏清的使者竟也沒走,還在端著禮折唱著添妝的名單。
「銀針黹一盒——」
「鎏金雕花黃楊木妝奩三個——」
廳中人心驚:不僅是內造的添妝,竟然連這些瑣碎小物都置辦妥帖了!
那使者極會做人,見到虞莞前來便停下唱名,給她行了個拜見女主人的大禮,給足了她面子。
趙英容坐在主位,雙手緊緊捏著帕子,臉上擠出的笑容幾乎掛不住。
二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