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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真的嗎?我上網的機會不多。你也知道,他們不鼓勵我們在上班時上網,除非委員指名要網路上的資訊。&rdo;
&ldo;是嗎?方委員對網路上的什麼東西有興趣?&rdo;
&ldo;主要是政論,尤其是歐美方面的。我每天早上從網上列出一些文章,有《泰晤士報》、《紐約時報》、《華盛頓郵報》等等。委員很想知道美國人在想什麼。&rdo;
&ldo;不多。&rdo;野村說,這時候葡萄酒上桌了。
&ldo;你說什麼?&rdo;柳明問道。
&ldo;噢,美國人啊,他們不常動腦筋,他們是我見過最膚淺的人種,愛講話,不學無術,還有啊,美國女人……&rdo;恰牡逐漸降低嗓音。
&ldo;美國女人怎樣,野村同志?&rdo;柳明的口氣幾乎像是命令。
&ldo;啊。&rdo;他啜了一口酒,向服務生點頭示意要他們倒酒。這瓶突斯坎尼產的葡萄酒相當不錯。&ldo;你看過一種叫作芭比娃娃的美國玩具嗎?&rdo;
&ldo;有啊,芭比娃娃不都是中國產的嗎?&rdo;
&ldo;每個美國女人都希望像芭比娃娃一樣,身材高挑、胸部雄偉,腰圍可以用一手掌握。那樣算什麼女人嘛!根本就是玩具一個,一個給小孩玩的假人。一般美國女人的智商和芭比娃娃差不多,你認為她們和你一樣具備外語能力嗎?想想看,我們現在用英語交談,而英語並不是你我的母語,不過我們不是沒有什麼溝通障礙嗎?&rdo;
&ldo;沒錯。&rdo;柳明同意。
&ldo;你認為有多少美國人會說中文?有多少會日文?零。美國人都不愛受教育,都沒有修養。美國是個落後的國家,美國女人都非常落伍,她們甚至去找外科醫生來豐胸,讓胸部看起來像那個愚蠢的小孩玩具。我看到她們都會想笑,特別是看到她們一絲不掛時。&rdo;他說道。
&ldo;你看過了?&rdo;她問道,正和他盤算的一樣。
&ldo;看過什麼?你是說一絲不掛的美國女人嗎?&rdo;她愉快地點頭。
&ldo;對啊,我看過,我在美國住過幾個月。看起來有點噁心,有些是很溫柔啦,但不像東方女性比例勻稱、氣質出眾,而且東方女人的頭髮富有女人味,不是用美發用品做出來的頭髮。還有儀態,美國女人缺乏東方人的儀態。&rdo;
&ldo;可是那邊不是有很多東方人,你有沒有……?&rdo;
&ldo;交往過?沒有,都被大眼睛老美捷足先登了,我想老美還懂得欣賞真正的女人。&rdo;他為柳明斟了點酒。&ldo;不過平心而論,美國人還是有他們厲害的地方。&rdo;
&ldo;哪一方面?&rdo;她問。葡萄酒已經開始鬆動她的舌頭了。
&ldo;我呆會兒再告訴你,我要先請你原諒我擅作主張,幫你買了些美國的東西。&rdo;
&ldo;真的嗎?&rdo;她眼中放射出興奮的光芒。真是太順利了,野村告訴自己,葡萄酒要少喝點。不過半瓶只相當於兩杯,不會礙事的。有首歌不是這麼唱的:第一次約會做了也沒關係……反正在這裡也沒有宗教顧忌,這正是共產主義的優點,不是嗎?
義大利寬面來得正是時候,野村沒想到它竟然相當可口。她叉起義大利麵,吃下第一口,然後他看到她烏黑的眼睛睜得老大。
&ldo;真好吃……裡面加了很多雞蛋,我很喜歡雞蛋。&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