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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霜撫了撫她的手背，溫柔輕巧，面上的笑澄澈乾淨，&ldo;微瀾，你不用擔心。&rdo;

受夠了陳律師一出現就變&ldo;寡婦&rdo;的慘事，卓微瀾難得被莫霜牽著不放，心下一動，想著自己不能比失憶的莫霜更慌，強打精神地點頭應和，&ldo;不怕，走一步看一步。&rdo;

&ldo;嗯，大不了用情趣遊戲的理由圓過去。&rdo;

&ldo;……&rdo;

卓微瀾刷的甩開了莫霜的手，為說漏了嘴而咬牙切齒：真是活學活用啊。

&ldo;微瀾。&rdo;莫霜鍥而不捨，又伸手牽了上來，&ldo;我們一起過去，好嗎？&rdo;

卓微瀾看著莫霜，自動把這一句話成了&ldo;我不記得陳助理，一個人過去好怕嗚&rdo;，沒忍心拒絕是其一，重點是擔心一無所知的莫霜在陳助理面前暴露失憶，嘆口氣點了頭。

她們手牽手走了過去，陳助理坦然以對，畢恭畢敬地叫了聲，&ldo;莫總好，卓小姐你好。&rdo;

莫霜面上淡淡應了，牽著卓微瀾的手卻是不自覺握緊。

卓微瀾怕就此冷場，主動問，&ldo;陳助理，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rdo;

&ldo;張司機說的。&rdo;陳助理笑著回答，說話一板一眼的，&ldo;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們休息了，但是這次事情有些緊急，必須在今天內告訴莫總。&rdo;

說罷，陳助理殷切的目光落在了莫霜身上。

莫霜茫然，卓微瀾卻是門兒清，差點忍不住解釋：莫總，這是讓你發話把我趕走，方便好好談事的意思。

&ldo;噢。&rdo;還好，莫霜被所有人看著，再迷茫也知道該發話，挺鎮得住場子，輕咳一聲用了個正當理由，&ldo;這裡說話不方便。&rdo;

老闆發話，陳助理沒有什麼回絕的餘地，幫著去叫回老張開車。

直到上車，莫霜仍然沒有鬆開卓微瀾的手，目視前方，對前排頻頻掃來目光的陳助理視而不見。

卓微瀾感覺到莫霜的緊張，不方便說話，輕拍手背，一下下安撫著。

莫霜輕輕嘆口氣，反握住她。

這聲響在寂靜的車子裡太明顯了，老張尚能為了開車控制自己，陳助理倒是不客氣，借著後視鏡一下子望來，把她們倆緊緊牽著的手看在眼裡。

到了家裡，莫霜非要扶著卓微瀾往裡走，一步一步謹慎得如同她瘸了似的，陳助理捧著檔案慢條斯理跟在後頭，面帶微笑，暗地裡不知怎麼想。

卓微瀾覺著，肯定在抱怨：為什麼老闆變得這麼磨嘰。

阿姨正在家裡收拾，看到他們回來趕緊泡茶，很識趣地泡了兩壺，一壺給卓微瀾，一壺給即將去書房談事的莫霜和陳助理。

莫霜卻催著卓微瀾說，&ldo;腳還疼嗎？我扶你上去敷藥。&rdo;

理由天經地義，陳助理坐在沙發上喝茶，一臉憂愁。

&ldo;你這也太明顯了吧。&rdo;轉到房間，卓微瀾沒了顧忌，一下子對著莫霜把心裡話說出來了，&ldo;一副不想理陳助理的樣子。&rdo;

莫霜低頭盯地板，&ldo;我本來就不想理他。&rdo;

往日強勢果敢的妻子變成這樣，卓微瀾也是難以適應，一時不知該說什麼，默默地檢視自己的腳傷。

不嚴重，腳踝和後跟因為襪子不夠高而磨紅了一點，沾上了鞋子邊的碎屑。

她懶得打水，乾脆直接去洗手間沖洗，剛碰到溫水疼得咧嘴&ldo;嘶&rdo;一聲，一著急讓淋浴頭移錯了方向，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