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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才七個月,正是天氣漸熱的時候。
閨女沒嫁,哪怕養到60歲,那是父母的公主,沒嫁時我媽常說“當一天嫚做一天官。”可我23歲就不做官了,現在回來,總有些灰頭灰臉,理不直氣更不壯。
我不能讓父母再養我們孃兒倆,我得想法掙飯吃。那年,我所在的公司,面對日益嚴峻的競爭,已處在岌岌可危的地步,後來乾脆連工資也停發了,老老小小全部流落到社會上。沒了那不到500塊錢的工資,我真正站在了生死的邊緣。
我的同學王凌菲幫我找的第一份工作是到S大的水產病害實驗室做整理員,就是為實驗打下手,聽起來還不算淪落到幹家政的份上,對我的虛榮心而言還能接受。
“停,停,你說什麼?水產病害實驗室,幾年前?那是我在的實驗室啊……”無缺緊張起來。手裡捏著的一把嶗山綠茶散到玻璃茶几上,像平靜的水面散開的漣漪。
“5年前。”
“噢,那時我還在上海,如果那時就認識你……”無缺開始往茶壺裡添水。
如果……如果……如果這個故事從5年前開始,也許就什麼也不會發生了,我說。
實驗室剛剛搬到逸夫實驗樓裡,剛落成的新實驗樓一片混亂,裝修工剩下的材料零零碎碎落在走廊裡,到處在搬桌子搬儀器,空氣裡散發著乳膠漆和試驗用鹽酸的難聞味道。
做這個實驗的負責人是個叫潘越的女碩士,她長得人高馬大,一臉粉刺,臉上所有的肌肉都好像麻痺了,我沒見過她的表情。我的工作是把放著多種試劑的櫃子和實驗臺搞整齊,還要把一些實驗儀器按標籤指示放進抽屜裡,再刷乾淨滿滿一水池的玻璃容器。
第一天去上班,我對臺面上一大堆瓶瓶罐罐不知如何下手,我叫不出這些東西的名字。只好試探著把帶顏色的放到一邊,空的放到一邊,不同形狀的分門別類放到不同的地方。我手腳麻利,實驗室很快就清爽利落了,我喜歡這份工作。
實驗室進進出出全是穿白大褂戴眼鏡的人,他們不是碩士就是博士,我對這幫人充滿崇敬之情。
“那蘇什麼……蘇姍!”姓潘的女碩士突然大叫了一聲,我終於看到她皺起了眉頭。
“你怎麼把儀器全挪了位,你讓我們怎麼實驗?”我還沒回答,潘碩士已開始指揮師弟到處找容器了。
“咳,你把那培養細胞的玻璃皿用三蒸水衝了沒有?”一個男孩子衝我喊到。
“什麼?什麼三蒸水……”我窘迫不已。
“我不早告訴你了,真是的,現在可怎麼包裝和滅菌,師弟,你重做吧。”潘碩士的臉冷得像塊玻璃。
“我……”
“那你給白鼠換墊料吧,用鑷子夾尾巴,換到另一個籠子裡。”潘碩士終於又發出了指令。
我數了數,地上有七個籠子,每個籠子裡都關了一群白色的困獸,我的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我怕小動物,從小就怕,連金龜子都不敢動,更何況是老鼠。
我戰戰兢兢把手伸進了籠子,食指馬上刺痛了一下,鑷子驚了小鼠,那隻頑皮的小白鼠在我的食指上狠狠咬了一口,跳出籠子一眨眼就消失了。
“啊呀!快抓呀,我昨天剛給白鼠注射了病毒抗體,找不到又得重做。”那男碩士哭喪著臉急得原地轉圈。
“抓,抓活的!”潘碩士狠瞪了我一眼,果斷地下了命令。
我還得抓老鼠,王凌菲你沒告訴我幹這活還得抓老鼠,我幾乎委屈地喊出來。
“在那兒!在那兒!”滿屋子人都在圍捕一隻小白鼠,我慌里慌張,貓著腰,眼前一團白影準確地向門口跑去。只聽“咚——譁!”我一躍撲上去時,我的頭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