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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吟苦笑:「據說是有的。」
阮敏拍桌大笑:「江湖傳聞,當年咱們頭兒在東都分院時,前往靈州辦案遇到他後,回去就猛誇這小哥哥好看極了。」
許多年前,張吟還是繡衣衛靈州分院的新進小武卒時,奉命為前往靈州追捕人犯的時任東都分院小旗傅攸寧引過路。傅攸寧回到東都分院後,著重讚揚了張吟的美貌,這使張吟的美名在東都分院代代相傳。
後來傅攸寧升任帝京總院總旗後,阮敏與沈蔚雖都在她旗下,卻未曾聽她提起過張吟這個人。這件事阮敏也是幾年前傅攸寧離京之後才無意間得知的。
「不愧是咱們頭兒,很懂識美嘛,」沈蔚無比榮耀地點頭笑,「可是敏哥,你笑得很有故事啊。」
「故事倒不長,只是很好笑,」阮敏笑得快岔氣了,「就因為頭兒當初的讚揚,直到這幾年,但凡東都分院有人進京辦事,一定會到總院來瞻仰他哈哈哈哈哈!」
想起每回張吟被東都分院來的人瞻仰到恨不得跳井的窘樣,阮敏就忍不住想向他致哀,然後接著哈哈哈。
苗金寶從前還在光祿府時也曾見過那盛況,聞言忍不住也哈哈笑了起來,就連原本惱著一張臉的韓瑱都唇角上揚。
見此情景,沈蔚想像了一下那畫面,又替張吟展望了一下他悲慘的將來,並不誠懇地安慰道:「畢竟也算美名遠揚了,小哥哥,想開點。」
「沈將軍,你壓抑的偷笑聲出賣了你,」面對一室毫無同理心的哈哈哈,張吟苦惱扶額,生無可戀,「畢竟我是個武官,被人記住是因長相而非功業,這是奇恥大辱啊!」
沈蔚笑著順手拍拍他的肩,語帶同情:「功業是能掙回來的,這美貌卻是可遇不可求……」
話音未落,侍應小二將門推開,側身恭謹地將楊慎行迎了進來。
驀地又想起先前的尷尬場面,沈蔚趕緊收回自己的爪子坐好,假裝若無其事地四處瞧著。
韓瑱一見楊慎行,便不懷好意地笑道:「我說你也差不多得了,這兒正有一個為美貌所困、恨不得自行毀容的苦主,你倒總樂意捯飭得跟只開屏孔雀似的。」
「我沒法子的,」楊慎行款款落座,笑意斐然,「有人愛看。」
沈蔚僵住,不敢接話。她還記得當年楊慎行有多惱她「膚淺的看臉狂魔」的德行。
一定不是在說她。
這一室六人中有五名武官,彼此之間除沈蔚與張吟不算熟識之外,大家的交情都還不錯,吃吃喝喝間很快就開啟了氣氛,倒也算賓主和樂。
正當觥籌交錯、其樂融融間,楊慎行忽地笑道:「我最近聽說,有人在查探張宗巡將軍後人的蹤跡。」
在場另四人皆是一愣,齊刷刷看向楊慎行,張吟更是目瞪口呆。
「據聞當年張將軍曾與柳江一戶人家有兒女姻親之約,如今這戶人家聲稱,雖張將軍兒子這一輩未能履約,孫輩自當了這前緣。」
沈蔚、苗金寶、韓瑱與阮敏皆聽得雲裡霧裡。
惟有張吟,又想跳井了。
☆、20第二十章(522略修)
楊慎行所說的「張宗巡」,是五十多年前血戰殉國的名將。
當時張宗巡為河西郡守,領守軍在河西境內與來犯的宿敵鄰國成羌血戰,最後率殘部退到河西小鎮柳江死守。時任監國太子主和,急召張宗巡放棄抵抗回京聽旨,張宗巡拒不接令,在柳江鎮殉國。
先聖主繼位後摒棄前監國太子對成羌的綏靖方略,鼎力主戰,與成羌相持數十年將其擋在國境之外;並為蒙冤殉國的張宗巡昭雪正名,追封世襲護國大將軍。
可惜張宗巡的後人在柳江一戰後全皆生死不明,這世襲大將軍的爵位終究成了榮封空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