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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又有何罪!容淵哥哥又有何罪!”
聆歌萎靡了下去,害怕的看著柳念卿:“我會馬上離開的,只是能不能等他閉關出來後我再走,我想再……”
“呵!你明知容淵哥哥若是知道此事斷不會放你走的,到時即便是和整個朝廷作對他也不會罷休,可回生谷是什麼地方?這裡的人從未上陣打仗過,你是要讓他用這谷中百餘人來對抗朝廷?”
柳念卿見雲聆歌臉色慘白,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心下劃過一絲不忍,又放柔了語氣:“雲姑娘,您又何必要讓他生不如死呢?你走吧,不要讓他看見,以後他知道了,以他的性子興許會難過一段時日,可他終究不是平凡的布衣百姓,他有自己肩負的東西,他離不開這回生谷,天下有太多的人仰仗他而活,他不是你一個人的。
雲姑娘,算我求你,你就行行好吧,放過容淵哥哥,也放過我們回生谷百餘人的性命。念卿會每日為你燒香祈福的。”
聆歌只覺後背有溼冷的寒意,屋內溫暖如春,泛著玉蘭花的香氣,可她卻感覺不到絲毫的暖意。柳念卿見她不答話,也不再逼迫她,從懷裡掏出個小袋子放在桌上:“這裡有一些銀兩,我相信雲姑娘深明大義,會做出最好的選擇。”說完起身又看了一眼聆歌轉身走了出去。
紫衣約好了聆歌上午要去瓊芳亭附近的玉蘭樹林摘玉蘭花的,可是左等右等都不見人,不得已只好親自去她院子尋她。
推了門見聆歌正坐在涼椅上望著窗外發呆,一張小臉的顏色簡直比她昏迷的時候更加難看,額際微溼,鬱鬱寡歡,整個人看著就像是被從水裡打撈出來般。
紫衣嚇得肉跳心驚,扔了籃子忙跑了過去:“我的好姑娘啊,這是怎麼了?落水了?怎麼出這樣多的冷汗?您身子不舒服嗎?我找人給您看看?您可別嚇紫衣,若是公子知道了紫衣沒照顧好您,回頭公子就得扒了我的皮做墊子!”
聆歌微微回神,眼裡卻還是木木的,她看著紫衣的眼睛半天都沒眨一下:“聆歌姑娘,您這是怎麼了?快去榻上躺著,是不是昨兒涼著了?”
聆歌搖了搖頭:“玉蘭花摘了嗎?”
“您就別操心這個啦!回頭我找別人去摘一樣的,您這會子不舒服就先歇歇。”
“嗯,我沒事,就是有些頭疼,你別擔心,我歇一覺就好。”
紫衣忙扶著聆歌躺在榻上,細心的將錦被為她蓋好,這是怎麼話說的?這位是他們公子的寶貝疙瘩,是他們公子的心肝肉,她要真是有個三長兩短,他們公子再好的氣性,都保不齊將她活颳了扔去餵狗。
聆歌頭腦渾噩的脹痛,什麼都不想去想,可偏偏沒有一刻比現在更加清明。柳念卿說的對,她留在回生谷只會給容淵帶來麻煩,眼下她的身份已經洩露,也許不日他們就會找到這裡。
她從失蹤到現在已經是三月有餘,也未上報朝廷說她人在這裡養傷,這會子說什麼都解釋不清楚了。回生谷收留她這麼久,總要有個說法,她死了不打緊,難不成還真要容淵也揹著黑鍋?回生谷百餘人,有的人她甚至還未見過,卻要為自己而死,如果真是這樣,她罪孽就大了,死一百次都不夠超脫的。
聆歌翻了個身子,心下從未有過的慌張,無妨,本來不就是下定決心要離開嗎,只不過是提前了幾天而已……可縱然她做了千百次的準備和決心,到了真張時,她依舊痛的肝腸寸斷。
此次一別,怕今生便再沒重逢之日了,她的容淵啊……當真是要痛的她無法超生。
心中一個激靈,聆歌猛地翻身下榻,她沒有時間了,即便是隔著重重高門,她也想離他再近一點。腦子裡混沌不堪,聆歌扶著牆喘了口氣,才踉蹌著疾步走出了屋子。
紫風閣外肅穆**,不似江南亭臺樓閣的婉約,高門深牆讓人不禁心生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