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權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無非就是退出娛樂圈,他早就累了,心理狀況也不適合繼續工作。反正他無牽無掛的,這兩年拍戲也賺了點錢,等和天盛解了約就走人,去國外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住下來,誰也找不到他,離這些讓他心煩的人和事遠一點。
謝卓言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就這樣胡思亂想著,覺得自己活得挺失敗的。活得很累不說,感情上還老受挫。
他從小就喜歡賀漓,本來以為能和他搭戲已經很知足了,但內心深處還是貪得無厭,痴心妄想一些不可能屬於他的東西。
當時他和賀漓拍戲過程中擦出了點火花,關係急速變得曖昧起來。即使是到了現在,他依然清晰記得那時賀漓看他的眼神又多溫柔,就像是在做夢一樣,以至於他完全陷了進去。
白天,他們在影視基地拍完戲後,賀漓經常帶他回家,雖然不規矩的事幾乎都沒做,但是謝卓言非常滿足。
然而,當賀漓說出要包他的時候,謝卓言彷彿背兜頭破了一盆涼水,失望透頂,一口回絕,好像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他還是安慰自己,可能是地位和環境導致的觀念不同,看來再正常不過,包養關係發展成戀人甚至伴侶的也不再少數,那人還是有點喜歡自己的。
但是現實又給他潑了一盆涼水。
情人節那天正好是電影首映禮。謝卓言不是主演,本來是沒資格去的,賀漓請他去看首映禮,他想答應,但是陶清要他情人節陪她逛街。陶清是公司給他安排的緋聞物件,黃岑打了十幾個電話要他去,謝卓言只好拒絕了賀漓的邀請,沒去首映禮。
第二天,等謝卓言給賀漓打電話的時候,賀漓大概是在酒吧玩,根本也懶得聽他解釋,語氣聽起來毫不在意:
「你膩我了是吧,那我也玩膩了。」
再然後,電話就打不通了。那人把他的聯絡方式全部拉黑了。
再然後,就聽到了他出國的訊息。
兩年後,賀漓回來了,兩人見過一次面。那場晚會上,那人像不認識他一樣擦身而過,身後跟著一個和他同樣年輕漂亮的男孩。
謝卓言裝作不在乎,但是一個沒忍住,跟人罵了他,卻被狗仔錄了音。
再然後——兩人就在各種場合針鋒相對,成了傳說中的「死對頭」。
……
「謝先生,總之我還是這個觀點,你的心理狀況真的不適合繼續演藝事業了。」姜琳把紙杯放到對面的人面前,表情嚴肅而誠懇地說,「你需要足夠安靜的環境來進行休息和治療。」
姜琳有個異母哥哥就是演員,她知道藝人承受的壓力過大,往往容易產生一些心理方面的障礙,但是謝卓言的狀況還是讓她嚇了一跳。
他沒有特別嚴重的心理疾病,最多能判定為輕度抑鬱,但實際上問題要更加嚴重一點,這個人表面上看著很親切,對誰都很溫和,實則內心很抗拒排外,就是在治療期間也不願意敞開心扉,好像在心裡修了個玻璃籠子把自己關起來。心理疾病可以治療,他這樣的心理障礙還不配合治療的反倒更棘手。
謝卓言側身往前坐了一點,拿起紙杯喝了一口水,慢慢地點頭:「知道了,我會處理好的。」
「記得按時吃藥,儘量不要熬夜了。你最近又在拍戲了嗎?」姜琳注視著他的眼睛,注意到他臉色偏白,有輕微的黑眼圈。
「嗯,最後一次。」
送走了謝卓言,姜琳揉了揉眉心,嘆了口氣,把面前的一摞資料捋了捋,脫下外套掛進櫃子裡,準備下班。
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來人很有禮貌地敲了三下。姜琳以為是病人落下了什麼東西,順口道:「請進!」
隨後被人輕輕拉開。身著酒紅色西裝的年輕男人捧著一大束玫瑰花,微屈著長腿靠在門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