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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文正伏在靈雲背上,臉蛋貼著她的脖子。此刻靈雲忽然感覺朱文的臉上更加燒得火熱,好像傷勢愈加嚴重,更無心再看屋中景緻,趕緊將她放在臥榻上,焦急道:「全都仰仗若蘭妹妹了。」

其實若蘭早就聽她師父交了根底,紅花姥姥本是異類散修,對人類也無好感,只是與若蘭脾氣甚為契合,這才收為弟子。如今眼看飛升在即,也不得不為這徒弟謀一個出路。想來想去如今正道興盛,又以峨嵋派氣勢最凌厲,正想藉此次求藥之機,將若蘭寄託峨嵋派中。若不然以紅花姥姥的個性,礙於當年與長眉約定的,對靈雲等人不聞不問也就罷了,又怎會吩咐若蘭帶著藥酒主動迎接呢!

若蘭也知師父安排,對朱文傷勢自然不敢怠慢,稍微檢視一下,道:「齊姐姐且放寬心,朱姐姐傷勢雖然不輕,但好在有靈藥壓制,本身根基又厚,絕無性命之憂。」說著就從身上取出一個淨白的羊脂玉瓶,連同一個小紙包,裡麵包著一紅兩白,三顆指肚大小的藥丸。

將那紅色藥丸遞給靈雲,道:「姐姐且將這彈丸擠在朱姐姐肚臍上,千萬不要離手,一會若是感覺有反彈之力也不可呼叫真元,只要以手勁按住。」又將餘下兩顆白色的丹丸塞入朱文口中,道:「朱文姐姐莫要將此藥嚥下,擠在兩腮處含著,會有些苦……」同時已經將那玉瓶塞子拔掉,還不待眾人反應過來。伸手捏住朱文下頜,瓶口對準朱文的小嘴,一氣把一瓶烏風酒全都灌了下去。那酒味辛辣險些把朱文嗆得背過氣去,若非這幾日早耗盡了她的精力,若蘭又緊緊捏著她的下巴,怕是要損失不少藥酒。

徐清不由心中讚嘆:「看這申若蘭彷彿溫和禮讓,行事卻如此雷厲風行。只是救人的手段嘛……就有些野蠻,一看就不是個當大夫的料。」

一瓶烏風酒還沒灌完,朱文就迷迷糊糊昏了過去。也不知是被就醉倒了,還是這幾日病痛折磨,已經耗盡了最後一點精力。若蘭放下了玉瓶,也收斂了動作,小心翼翼的為朱文蓋好被子。起身道:「朱姐姐服藥之後,應該已無大礙,多半到今日晚間就能醒來。我等也不必在此驚擾她,這些日的煎熬,也讓她好好睡一覺吧。」

徐清見朱文臉上的灰敗之色已經斂去很多,呼吸也順暢平穩。嘆道:「果然是對症下藥療效最好!」

靈雲也是千恩萬謝,眾人寒暄片刻,若蘭見也無事,身為地主更不能怠慢了客人,道:「如今時辰還早,我這樹屋頂上還有一處觀景的平臺,盡可望見山間桂樹的景色,不如上去看看如何?」

徐清順著樓梯望去,道:「哦?道友還有如此雅興,難道令師不與你同住嗎?」

若蘭臉色微微一變,笑了笑道:「家師自從得了一部道書之後,每日精研修煉,不願麻煩,也不喜我在身邊伺候。到時聽了師父教誨,就在此處用功練法。」說著就往樓上行去,也不願再談論這個話題。

其實徐清之意是想打聽紅花姥姥的居處,卻被若蘭輕描淡寫的給岔了過去,他也不好再多逼問。且提到紅花姥姥之時,若蘭的臉色還有些不自然,料想這對師徒大約也並不如想像的那般和諧吧。

靈雲和金蟬見朱文傷勢有了一定,許多日以來的煩惱全去,精神為之一鬆,見若蘭言辭殷勤,便也放心隨她上去。徐清識趣的不再多問,帶著白靈芷仙也跟了過去。第二層卻與下邊完全不同,一見竟讓人眼睛一亮。樹屋四壁上皆是白色的羊毛掛毯,又圍了一圈紅松木打造的百寶閣,放滿了古玩圖書。地上鋪著五彩的絨毛地毯,西南一角鋪排琴簫竹瑟,滿室陳列儘是怡情逸性之物。

徐清也不客氣,順手拿起一隻西周的酒樽,笑道:「道友真是好雅興!收集此般物件也費了不少功夫吧!」

若蘭笑道:「讓道友見笑了,我一個出家修道之人,哪來的那些凡思綺念,一應外物皆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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