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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了一個問題,既然他們後面的那個人不將這幾個瓷窯利潤放在心上,王申與張質就這樣心甘情願將利潤全部交上去?這是不可能的,他們一定會在背地裡做一點手腳。
那一天,他看到他那位二伯,比以前長得更加油光滿面,心中就產生了這種感覺。可當時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將這一點忽視了。
現在聽李紅提起衣著,再次將他點醒。這中間王申與張質會不會做了假賬,做了會做多少?這件事得回去問問自己那個老子,他整天在村子裡轉悠,聽到許多小道訊息。有可能利用得好,會使他們這個強大的主子惱羞成怒,甚至會將他們拋棄。那麼到時候自己對付他們的時候,那個主子有可能站在旁觀的角度。
想到這裡,王畫立即帶著他們回去。
王家這位老太祖也跟著回去了。
這一次他可沒有再懷疑,這身手,這心機,這果斷,早超出了王畫的年齡,但他還在路上問:“二郎,拿著這欠條將瓷窯討回來吧。”
“祖公,不能討,不但不能討,連張揚都不行。”武則天能看出來,他也能看出來這一點。一討非得打官司不可,他不是韋小寶,王家也不是鄭克爽,後面沒有人為他們撐腰,不能學韋小寶那樣玩。但有了這欠條,以後將會發揮更大的作用的。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就是現在王申將瓷窯送還給王畫,王畫也不會要。王畫將要使王申手上這三個瓷窯變成一個無底洞,一直使王張兩家的所有財產全捲進這無底洞中!
這才是真正的報復。
不過實施這一計劃,還有一段時間。
王畫回到了家中,將父親喊進了書房,王迤說道:“你不要急,我正在幫你打聽。”
他還以為王畫詢問瓷窯的事。
有那幾家瓷窯轉手好打聽。但不是這樣就轉手的。為什麼轉手,有各種原因,比如欠下大量債務,還有的是一些難纏的糾紛,還有的是地形因素,取不到適合的土源,以及運輸成本高昂,有的還是因為象王迤瓷窯一樣,被某一個大戶看中不願意脫手,現在氣急之下轉讓給他人。現在管理也不透明,法律更不是完全,如果冒然轉下一家瓷窯,有可能陷入泥坑中不撥。
這事兒得慢慢調查。
王畫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是為了瓷窯的事。我是問你,這幾年你一直沒有看到那個讓牛縣尉,都感到害怕的家族,派人到瓷窯上來?或者他們有沒有派人來窯上來管理?”
“我不清楚,也許來過人,可顯然沒有當作一回事,來的次數不多。至少我一次也沒有聽到,”王迤答道。
王畫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
如果按照父親的意思,這三座瓷窯每年產生的利潤也不是小數字。可人家不屑一顧,也許說明當年之事,只是興起之作。還有一點,說明這個勢力財產雄厚,才會對這種利潤到了不屑一顧的地步。
這想法讓他感覺很不舒服。
王畫沉思了一會兒,說道:“父親,我還要拜託你一件事。”
“什麼事?”
“你查一下王申家的財產。”
現在也沒有什麼銀行,象櫃坊等一些商業機構都可以存錢,但必須支付利息。不是櫃坊向存主支付,而是存主向櫃坊支付。所以存錢的人並不多,有的寧肯放在家中埋藏起來。除了這一點外,就是置辦實業。可王申有什麼實業可置辦的?因為是等於三家聯營的,他不會做出為人做嫁衣這件傻事,那麼只有置辦房產,現在他家興建了好幾間大房子,隱隱趕上王畫家趨勢。
除了房產,還有是田產。除了極個別人外,基本上都擺脫不了當個土財主的想法。士農工商,當地主比當商人又穩當又有臉面。因此,王申家也置辦了一些田地。只是以前王畫冷眼相觀,對他家有多少田地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