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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身,鹿呦側枕在床頭,拔了資料線,拿起手機解鎖螢幕,開啟懸在上方的訊息提示,進了微信群。
上下翻了翻群聊記錄,看雲竹調侃她和月蘊溪偷偷約會,連群都沒空看,被陳菲菲回了一句羨慕啊,轉移了話題。
切出群聊,看見陳菲菲的沙雕頭像上掛著小紅點,她點進去閒聊了幾句,隻字沒提與月蘊溪的事。
但陳菲菲忽然發來一段:【其實上回在露臺,有句話特別想對你說來著,如果女神真的喜歡你,我是建議你試一試的。治癒一段不好的戀情,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用一段好的戀情去覆蓋它。】
鹿呦看了片刻,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說什麼。
好像所有的話語對上一個近乎完美的月蘊溪,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最後,她只回了句“困了先睡了”,直接切了出去。
視線在下方四月物語的“吻書”劇照上稍作逗留,她翻到薄明煙的微信,詢問對方最近過得怎麼樣。
滿滿:【挺好的,如果合租的房東不是上司就更好了】
yoyo:【!】
yoyo:【對你工作有沒有影響?】
滿滿:【不把她秘密說出去的話,應該沒有】
yoyo:【什麼秘密?】
滿滿:【私底下是個哭包的秘密】
鹿呦覺得挺有意思的,又聊了一陣,直到薄明煙說去洗漱。
八卦的興奮勁淡褪,就像是彈奏了f大調的曲,明朗歡快下,有孤寂與悲傷隱隱約約被震盪出來。
她本想再從列表裡隨機挑個人隨便聊一聊,劃拉了兩下列表,卻是不由自主地點開那人的聊天視窗。
聊天記錄停留在昨日對方發來的航班資訊上。
鹿呦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彷彿回到兩個月前,陶芯給她發來飛到水城的訊息,結果第二天兩人的關係就走到了頭。
指尖不受控地撫上頭像裡松隆子被風拂起的髮絲。
介面切入進了個人名片裡。
鹿呦才發現月蘊溪換了微信名,原先半明半昧的下弦月變成了全黑的新月符號。
還更新了一條動態,是一張螢火蟲的照片。
“能治癒我的,不是螢火蟲。”——腦海裡浮現月蘊溪說這話時的模樣,長睫輕扇,像蝴蝶的羽翼。
竟是在這時,對著她掀起了一陣遲來的效應。
不是螢火蟲,也不是爬山,是製造不開心的源頭,是她……
止痛藥似乎失去了效果,頭再度一下一下地跳痛起來。
熄屏了手機,鹿呦背過身去,撈了枕畔的小鹿玩偶抱住。
她把臉埋進玩偶的懷裡,想到陳菲菲剛剛那段話,忽然回憶起曾無意刷到“為什麼受過傷的人很難再戀愛”的話題。
其中有條回答寫了這樣一段話:敏感的人總要承受雙倍的痛苦,於是,每一次的心理博弈都會提前認輸。
她慢慢蜷起身體,像在盛夏的夜,被一場遲來的冷風灌了滿懷。
ˉ
鍾疏雲閒置的小洋樓離藍灣很近,只隔了兩條馬路,坐落在鹿呦去迷鹿的必經道上。
一樓客廳立著的玻璃櫥櫃裡擺了一排排的潮玩、手辦和樂高;書房裡有架老鋼琴書房,裡面基本都翻新過,還能彈奏;另一架在二樓陽光房,年歲太久已退休,旁邊還停了一輛vespa羅馬假日款;隔壁的更衣室掛滿了女裝,什麼風格都有,其中有一排掛滿了禮服……
就同月蘊溪說的一樣,像個小展覽館。
想到月蘊溪,鹿呦不由晃了一下神。
鍾疏雲面伸手到她面前揮了揮,唇邊掛著淺笑打趣說:“看呆了?”
鹿呦笑了笑說:“嗯,挺神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