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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感覺不是自己喜歡的題材,便沒太在意,過耳就忘。
從那之後,偶爾刷到月蘊溪的朋友圈,看到的都是這頭像。
少說有三四年都沒換過了。
點頭像進入聊天視窗,鹿呦在輸入框裡敲著字。
還沒敲完,手機鈴聲乍然振動起來,是月蘊溪撥來了語音通話。
鹿呦一怔,本是要按向九宮格打字的指腹直接落到了接聽鍵上。
坐起來,將手機貼向耳朵,鹿呦捕捉到電話那端的嘈雜中有人在叫服務員,緊跟著月蘊溪出聲問她:“到家了麼?”
低輕清冷的音色,像掠過山澗的一縷輕霧,繞過繁華俗世飄飄然潤進耳裡。
嗓子眼莫名其妙發癢,鹿呦清了清嗓子:“到了。”
朝床頭櫃上的電子鐘睇了一眼,11:32了。
“到家就好。”月蘊溪沉吟須臾,“什麼時候到的?”
隨口一問的語氣。
“……十點多。”鹿呦弱弱地為自己挽尊,“其實回來的時候我是記著的,被我爸的語音電話給岔忘了,不過剛剛有想起來,正給你打字發訊息呢。”
月蘊溪低低地:“原來是這樣,是我電話打得著急了。”
玩笑話般的內容,語氣卻無一點玩笑戲謔,倒真像是自省。
語調溫軟,近乎寬縱。
鹿呦更加不好意思,聽著那邊嘈雜的背景音,轉移話題問:“蘊溪姐姐是還在水城麼?”
月蘊溪默了一瞬:“是。”
清泠的嗓音輕飄飄地落在喧鬧中,顯得有些空幻。
鹿呦扯過床上的小鹿公仔,擺了擺上面軟塌塌的耳朵問:“是……在吃宵夜?”
刻意地避之不談。
比之前稍久一點的沉默後,月蘊溪回她:“我已經吃完了。”
鹿呦點了點頭,想起來月蘊溪看不見,“喔”了聲。
猜到該是演唱會結束陶芯組了夜宵局帶著月蘊溪一起,心情不自覺地就低沉了下去,鹿呦有點想掛電話了。
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月蘊溪帶著好奇地問:“怎麼知道是在吃宵夜?”
“聽出來的。”鹿呦被提問拽出情緒,支著耳朵重複那端的人聲,“服務員來份炒花甲,服務員拿兩瓶啤酒,對麼?”
“對。”月蘊溪柔聲問,“是不是調音師的耳朵都這麼靈?”
“應該吧。畢竟是要靠耳朵吃飯的嘛。”
“也是。”月蘊溪話音微頓,“之前看你朋友圈說暫時不接單了?”
敏銳地察覺到月蘊溪是有事,鹿呦想了想說:“明面上是不接單了,不過暗地裡可以開後門。”
月蘊溪氣音哼了聲,似是重一點的呼吸又像是很輕的嘆笑。
很輕,輕得像是盛夏裡裹著熱意的風,悶悶地,錯覺一般拂過耳畔。
但鹿呦還是聽見了,不自覺地揉了揉耳朵。
她想,該是輕嘆聲。
因為印象裡,她從沒見過月蘊溪笑,很多時候月蘊溪給她的感覺,就好比江南的煙雨、清晨的薄霧、蕭瑟枝頭上懸掛的圓月……
清冷裡瀰漫淡淡的清愁。
她甚至想象不出來月蘊溪笑的樣子。
“有個很好的朋友,前兩日跟我說最近請的調律師總是不能令她滿意。”月蘊溪溫聲問,“我可以將你推薦給她麼?”
“當然可以。”
聊天氛圍輕鬆,鹿呦也逐漸放鬆,抱著公仔姿態慵懶地側倒在床上,“不過,萬一,我也不能令她滿意,會不會對你有影響?”
“不會。”月蘊溪問,“以你的專業水平,會有這個萬一麼?”
若在年少時,鹿呦會自信地說:當然不會!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