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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的空調停止運作了一段時間,像同時按下了暫停鍵,鹿呦維持著一個別扭的姿勢,看著那三面都是玻璃的浴室,只覺得有股燥熱在從裡往外滲透。
半晌,外面不知那棵樹上的蟬鳴了聲,裹在低頻的蛙叫中,調子顯得很高。
空調的扇葉跟著轉動起來,發出細微的聲響。
鹿呦耳朵動了動,轉回身,一時沒出聲。
這種一點私密感都沒有的浴室,不管誰先洗,都挺尷尬的。
“你先吧,我怕我洗了以後地太溼你更不方便。”月蘊溪說完,看了眼她翹放在在凳子上的左腿,“你一個人好洗麼?”
鹿呦沒多想,直接回道:“好洗啊。”
雖然身殘,但是志堅。
月蘊溪一臉不放心地盯著她看:“別逞強,不好洗的話……我可以幫你。”
裹著冰袋的毛巾貼著腳踝停滯了片刻,冷冰冰的潮溼覆蓋面板上殘留的熱意。
被凍了一下,鹿呦從發怔的狀態中抽離出來,移開冰袋,低聲道:“不用,我一個人ok的。”
月蘊溪想了想說:“那有問題叫我。”
鹿呦點頭“嗯”了一聲,撐著從座椅站起身,商量道:“我想先去看看奶奶。”
回來的路上,有收到黎璨的微信,說奶奶和阿婆已經洗過澡躺床上了。進院子的時候,看奶奶住的那間屋子確實也是黑燈瞎火的,但月蘊溪關房門瞬間,她餘光瞥見隔壁的窗戶,有看到小夜燈的光隱隱約約地透出來。
月蘊溪走過去,正準備扶她。
“咚咚咚”的敲門聲先落響在了屋內。
緊接著,奶奶滄桑沙啞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喲喲啊。”
“欸!”
鹿呦應了聲,想單腳跳過去給奶奶開門,一步還沒邁出去,就被月蘊溪一把按坐回到了椅子上。
“坐著,我去開門。”
“……喔。”
月蘊溪去開了門。
奶奶捧著鼓鼓囊囊的帆布往裡走,瞥了眼鹿呦的腳踝,問月蘊溪說:“檢查結果怎麼樣?”
鹿呦忽閃了兩下眼睫,有點理解為什麼月蘊溪會那麼不放心她一個人洗澡了。
連親奶奶對她的信任度都不高,明明她本人就在這坐著,卻是逮著月蘊溪問她的情況。
“沒什麼太大的問題,扭傷腫脹,醫生給配了消炎消腫的藥。”月蘊溪說,“得養一段時間。”
“那後面還能跟著我們出去玩麼?”奶奶問。
“能的吧?”鹿呦坐直身體。
月蘊溪瞥了她一眼,笑說:“可以的,少走路就行,我們要去的景區裡都有車出租的。”
屋裡沒可以坐的椅子了,月蘊溪引著奶奶到床尾坐下,順便勢將被子上的紅色玫瑰花瓣挨個收拾起來。
奶奶挑眉笑看著,伸手撈了一瓣玫瑰捏在指間,調侃道:“這是給小情侶住的房吧,還搞這些。”
瞥見到月蘊溪手停了一下,鹿呦感覺那股子勉強退下去的熱似乎又騰昇了起來,趕忙岔開了話題:“你這包裡是什麼啊?”
“哦,是給你們做的胸針嘛,今天在院裡忘記分發了,本來準備給梨子帶去那邊發,又給忘了,人老了,這記性是越來越不好了。”奶奶把那瓣玫瑰放在身邊,拿了包裝好的胸針出來,遞給她說,“還是放你這兒,回頭你送給她們。”
鹿呦將要伸手去接,嫩藕似的素白胳膊橫在了她面前,乾淨細長的手先她一步從奶奶那裡接過了胸針盒。
“給我吧。”月蘊溪說,“明天我帶給她們。”
“這個竹子的是給雲竹的。”奶奶邊遞邊叮囑。
已經提前瞭解過,但月蘊溪沒打斷奶奶,耐心聽她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