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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帝王的信任,常澍表示受寵若驚,回道:「此物,臣也曾見過,未至中原,臣冒昧相問,陛下從何得來?」
大周新立,威望遠勝於舊楚,雖說安氏存有異心,但依陛下才能,不足為懼。她的不凡之處在於,她開國之君,睿智賢明,漠北一戰,經歷艱險,更懂得親民愛民,薄賦稅,輕徭役。
她一面想著,一面將這些內容都觀盡,心中更是好奇此人是誰。
太史令說罷,奕清歡淡淡一笑,神色和氣,淡淡道:「友人。」
皇帝精明,不願透露此人,常澍也不願多問,只道:「此物可炸石毀山,威力巨大,陛下萬不可將此方交於他人。」
聞及炸石毀山,奕清歡心中咯噔一下,安陽當時只為讓她逗樂,想來也是知道此間用處,用於戰場上,亦可有所獲,只是她當時忙於行軍,將她好意忽略了。
問清後,太史令便退下,逕自出了龍帳,不遠處見安陽踏著歡快步子而來,黑亮的眼睛裡滿是歡喜,待看到自己後,歡喜隨即消散,只剩一抹不喜。
她暗自嘆苦,對於這人,明明以前聰慧非凡,朝政之事得心應手,大病一場後,反而變得稚氣,些許小事記恨到心坎裡,讓她無可奈何。
趨步走近後,她抬袖行禮,笑道:「小殿下似乎很討厭臣,您讓臣知道一二,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可否?」
安陽輕輕哼了一聲,當初若非她,自己早就出宮了,這人明明就是神棍,言不由衷,她側開身子,不願與她多談。
常澍覺得她的性子頗有趣,一張小臉微微鼓起,肌膚彈指可破,煞是可愛,恨不得上前捏一下,不過天子的心愛之人,她不敢隨意去觸碰,只斂色道:「小殿下性子好,不如聽臣說完一句。」
安陽頓住,她並非不講理之人,當即站在那裡。常澍唇角的笑意隨之凝固,眼中閃著漆黑的光芒,壓低聲音道:「十多年前我就已測不到小殿下的命途,如今同樣,我亦是如此,只有星盤可顯示。」
安陽望向常澍,神色略有些不自在,靜默片刻,腦子裡在思索,是不是因為真的安陽早就死了,而她不過借用身體而已,因為她的存在而改變了所有人的命運。
她仔細觀察常澍神色,似在確定什麼,她嘆息道:「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
此人能說出她的心內事,想必也有真本事,她又道:「我不討厭你。」
說罷,就略過她,自己往帳篷內走去,在進去後,又不放心地掀開門簾,去窺探常澍。
常澍察覺到身後的目光,淡然笑了笑,心中有些懷疑,方才女帝所提之物,十之八九是安陽曾經想出來的。時過境遷。只是如今的安陽,失去了記憶,那些東西也就失去了主人。
她的神色背影都無異,安陽心裡仍舊放不下,有些低落,回神時被人握住手,對上陛下溫柔注視她的眸子,心中又釋然,鬼神之事本就說不通的。
常澍此舉只想告訴她,她不是神棍罷了。此人,竟這般愛意自己的名聲,也真是怪。
奕清歡順著她的視線去看,只看到常澍的背影,摸摸她微帶涼意的手,將她帶入帳內。
常澍方才定然與她說了旁的事情,不然秉性單純的安陽不會這般盯著她,她不問,想開安陽也會告訴她,不用催促,耐心等著就好。
誰知安陽眼中漫上層層迷霧,只窩在她的懷裡不說話,不時用自己的腦袋蹭著陛下的腰間。
奕清歡將她鬢角的髮絲捋順,想起以前的安陽,泰山崩於眼前,亦不動聲色,現在的她如同驚弓之鳥,受不得半點驚嚇,都是出於本能的恐懼。
其中的變故,她雖清楚,還是忍不住心疼,摸摸安陽泛紅的耳垂,哄道:「小殿下想睡了,今晚歇我這裡吧,可好?」
安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