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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合見她凝視幼弟,心中恐她因廳上之事不喜,便輕輕喚道:「陛下,這是幼弟蘇青。」
「朕知道。」只三字,再無其他話,她回身看著樹下的安陽,幽深的眼眸裡在烈日下閃過悵然若失的光芒,忽而又低低道:「宣文博侯入宮,再請沈默,朕有要事。」
說罷,便轉身離去,蘇青嚇得站在那裡不敢言語,帝王威信不假,可方才他感覺到初次見面的君主不喜他,方才眼中的寒意足可讓他看清。
他失神地走過去,安陽與其他同窗站在樹下,幾人似是作詩,安陽覺得無趣,便抱著糰子往回走,見到侯爺急匆匆地出府,她也跟了過去。
在府門外的時候,追上了侯爺,馬車旁圍了幾人,似是蘇侍郎,她乖巧過去行禮,又仰首看著坐在車內的侯爺,瞅著外人在不好喚他侯爺,舌頭在口中打轉,開口道:「父親,您要去何處?」
聽到父親二字的文博侯愣了須臾,抬首望著車外探出腦袋的少女,目光在她臉上留了片刻,忍不住笑意,欣喜道:「陛下召我進宮,想來有要事,我命衍兒來接你了,在此處勿要鬧騰。」
安陽皺眉,方才她與陛下分開不過一刻,哪兒會有什麼要事,指不定因著方才拒絕她的事心生不悅,遷怒侯爺了,心中怪陛下小氣,烏黑的眼眸裡閃著異常的乖順,又抬首悄悄道:「父親,我能去嗎?」
兩聲父親讓上官彧很受用,安陽乖巧得不像話,想著陛下與安陽往日的情誼,帶她入宮,指不定陛下自己心中也歡喜,頷首應道:「可,那你乖順些,切勿再惹惱陛下。」
畢竟人家是君主,再好的脾氣都會磨盡的。
安陽聞言,便有車夫將杌凳取下,安陽帶著糰子就上了馬車,與主人家別後,馬車快速往宮裡走去,留蘇青在門前發怔。
「侯爺可知,陛下為何召您?」安陽忐忑了須臾,還是選擇問出口,今日休沐斷無將人從筵席上喚走的道理,再者侯爺是文職,緊急軍事該招武官才是。
文博侯聽著她不安的聲音,心中軟成一片,又不可太過親近,只好勉強道:「你在我這裡無須這般緊張,只要你不觸怒聖顏,想來任何事都不用怕的。」
安陽訥訥道:「我方才又將陛下氣走了,這算觸怒聖顏嗎?」
這就讓文博侯無話可說。
馬車在正陽門停下,文博侯帶她去雲殿,一面道:「阿年,我知曉你在怕,可你可曾想過當時之舉是無可奈何,你若是不喜歡她,就大可將話說明,陛下並非年少,不能與你這般胡鬧。」
安陽頓住腳步,看著腳下的糰子,踢了踢它,「我也不知道。」
感情一事最是忌諱這幾字,文博侯搖首,似是開啟了話匣子,言道:「你可知我侯府別院數日前被人燒毀,那裡對外居住的是安公主,世人都在談論天子情薄,射殺養女,又在前不久相棄,自己奪位,棄她不顧,安氏人心中憤憤不平,而帝黨一派卻是恨不得你早殤。」
安陽抬首,質問道:「侯爺不怕下次她再殺我嗎?」
文博侯似是料到這句,笑了笑,道:「當年你的母親並非血崩,乃是自縊,至於為何自縊,想來自有她的道理,不過有點可證明她放棄了你。正因她的離世才讓太史局上言你乃是不詳之人。我數次潛入冷宮,照拂於你,後無奈下,我與江北達成協議,我上官族退出朝堂,陛下收養你。」
四下無人,兩人又同時止住腳步,不過為生母所棄此事,安陽倒是未聞,她不言語。
文博侯又道:「我想既然她收留你,不管她自己是否有子嗣,都會照拂你長大,宮中我仍有人脈,內侍官霍青亦會將你的近況告知於我。你在冷宮中待了很久,身體底子不好,我最後見你時,你仍是面黃肌瘦,去中宮後時常發熱,難以平安長大,是陛下衣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