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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出現在這裡,便像是一粒星子點亮了夜空。傅珺只覺得滿目的燦亮清朗。
那男子見到傅珺二人似是一點也不驚訝,從容望了她們一眼,再向前走了兩步,便停在了離傅珺五步遠的位置。
傅珺已經可恥地看呆了。
走得近了才越發覺得,這個人實在是……很好看。
劍眉,星眸,高鼻,潤唇,還有他身上的玄色箭袖,青色鶴氅,金色腰帶,翠色玉玦,玄色皮靴,這一切,組合成了一個令人心跳加速的俊朗男子。
他身量很高,肩寬腿長,身材比例十分完美。傅珺簡直找不出他身上的任何缺點來。
而一旁的涉江,已經被來人身上的氣勢給震住了,一時竟不敢開口說話。在她看來,來人固然英俊,但身上卻有股肅然的氣息,威壓十分嚇人。
那男子見涉江面色微白、渾身輕顫,卻依舊護在小主人身邊,目中訝色微閃。待視線轉向那個小姑娘時,卻見她面不改色,一雙漆黑的眸子專注地看著自己,迥異於他平常所見的任何小姑娘,很是與眾不同。他的心中不由生出兩分興味。
方才,他在前頭席上被鎮東侯世子拉著說了幾句話,好容易脫出身來,又恰逢大雨。待他趕到聽濤小築時,便比約定的時辰晚了一些。
離著聽濤小築還有段距離時,他便聽見有女孩子唱歌的聲音。那歌聲十分細弱,隱在松濤和雨聲中,若非他耳力好,尋常人只怕聽不到。而再細細聽去,他發覺那曲調大異於本朝,也不似他所知的其他任何地方的曲子。
當時他以為,定是阿淵從哪裡找了個伶人來唱曲兒。他還在想:阿淵終於開竅了,真是可喜可賀。
可待他再一細聽,卻又覺得有些不像。因那歌聲不似是唱,倒似在低聲自語。且那調子雖然動聽,卻實在很古怪。他相信不可能有伶人會唱這麼怪異的曲子。
他佇立在樓下聽了一會,歌聲斷續、清冷纏綿,哼唱的人似懷著無限感傷。可從聲音上判斷,唱歌者年齒應極幼。小小年紀便懂得如此傷懷了麼?這唱歌的小姑娘與阿淵又是什麼關係?
便是懷著這份疑問,他才徑自上了樓。卻沒想樓上只有一個年約六、七歲的小姑娘並她的丫鬟在,阿淵卻不見蹤影。
“閣下是?”一聲稚弱的問話打斷了這青年男子的思緒,卻是傅珺先開了口。
她已從最開始的無措中回過神來。
的確,那一記漏跳的心跳,曾讓她有片刻的迷失。然而,她很快便記起,現在的她不是前世的成年女子傅珺,而是隻有六歲的侯府姑娘,生活在人們普遍早婚的古代。對面的這位俊朗男子,僅從年齡上看,便已經斷絕了與傅珺的生活產生交集的可能。
這個人,不過是個陌生人而已。與其在這裡空自懷想,倒不如問清來人身份。若有可能,也可請之相助一二。這才是現實中的傅珺應有的態度。
見傅珺問得如此直接,那男子倒怔了一下,旋即微笑道:“本……我姓文,單名友。”
“原來是文公子,失敬。”傅珺屈身福了一福。文友,這假名字倒挺有趣。對方臉上那零點一秒的猶豫表情,自是逃不過傅珺的眼睛。
傅珺亦自我介紹道:“我祖父乃平南侯,我在家中行四。”
文友瞭然地一笑,頷首道:“傅四姑娘好。”
傅珺道了一聲不敢,隨後歉然道:“說來是我冒撞了,借了這裡暫避大雨,還未與此間主人打聲招呼。不知……”說到這裡,她疑問地看向文友。觀此人行貌,應該不是撫遠侯府中人,很可能是這裡主人的朋友,受邀來此。桌上的茶點便是最好的證明。
果然,文友笑道:“我也是受邀前來。此間主人有事外出了,我便上來等他一等。”說罷他又看了傅珺一眼道:“方